“父皇狠心?”
李璇璣反問,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更好似是怒極反笑一般。
“你當初,你當初對父皇狠心的時候,怎麼不說?”
“你連父皇都殺,就這樣,父皇還是在遺詔當中說若是日後你昏庸的話,當起兵奪位!”
“你說父皇狠心?”
“真是個笑話!”
李璇璣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李延,甚至那些臣子也是抬起頭來,一臉的駭然。
而李延被李璇璣的話給刺激的當即,便是怒吼道:“朕沒有殺父皇,朕沒有親手殺父皇,是父皇的身體已經是撐不住了,朕從來沒有親手殺父皇!”
“是!”
“你是沒有親手,但是你給父皇下藥長達數年啊!”
“李延,這數年間,你可有半分的遲疑?”
李璇璣雙眼盯著李延大吼,臉色冷厲,但又帶著破碎感,讓人心疼的同時,又感覺到她好似有股怒火在不斷上湧著。
“我!”
“我!”
“我!”
李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而在他的肩膀上,鮮血則是他的手臂流了下來,使得他的雙手都是猩紅一片:“我沒有殺父皇,父皇有病,父皇有病”
“我,朕!”
頓時。
隨著李延念出那一自稱的時候,好似是當頭一喝一般,瞬間就讓這李延清醒了過來。
也是讓他清楚的明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自己都說了什麼話,以至於整個人在看向其他人的時候,左右看去,全都是一雙雙冷漠且帶著仇恨的目光看來。
要知道,先帝那可是真真正正為天下百姓做事的人,只不過在位之際,一直都是有著外敵的侵擾,先有一直跟北蠻對峙數年,之後又有大韓開始作亂,一些為民的政務,並沒有真正實施下來,但是不妨這乾都的百姓對先帝的敬重!
然這些百姓也不是傻子,聽的懂這些話,知道先帝之死是有著蹊蹺,竟是這當今的陛下給先帝下藥!
要知道,當今的陛下,那可是先帝最為得意的孩子啊,從小便是立為太子。
可現在,若不是這李延親口和盤托出,他們這些百姓是萬萬不相信的!
“朕沒有!”
“朕怎麼會親手害父皇?”
“朕不曾有!”
李延咬牙切齒不斷大聲呼喊著,而這時候劉狗也是在蕭文進的示意下,鬆開了他。
李延衝下板車,對著那些百姓大聲的喊著:“朕沒有,朕沒有啊!”
而那些周圍的百姓趕忙便是讓開,生怕碰到李延,同時在那後面不知道是誰扔來一塊石子,正中李延的額頭,頓時一道石子血印出來,李延身子晃了晃,仿若無事一樣。
李璇璣看著李延繼續道:“李延,你還是想想到了下面該怎麼給父皇解釋吧!”
“朕解釋什麼?”
“朕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不會對朕狠心的!”
“更何況,朕沒做啊!”
“朕什麼都沒做!”
李延對著那些百姓解釋著,面目猙獰,青筋直蹦,看著嚇人的很,但此刻,這李延更好似是一個受害者一樣,可憐巴巴的。
“呸”
突然。
一個孩童對著李延吐了一口唾沫,瞬間,這李延呆滯住了。
隨後整個人大變,對著那孩童大吼:“一個賤民也敢羞辱朕?”
“來人,將他給朕拿下,丟到刑部,好好的拷打拷打!”
可是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後見左右無人,當即便是朝著那孩童一拳頭打去。
但不等這拳頭落在這孩童身上。
劉狗一把拉著李延的頸部,直接將其甩在那板子車上。
“你這個昏君,比本將還不如,本將落魄之際,還尚且不會對孩童下手,你當真是畜生!!”
劉狗滿臉的不屑。
“你也是賤民!”
“你也是!”
李延指著劉狗,可劉狗一點都不在意, 罵他賤民的,李延並非第一個!
“噗!”
突然。
直接是誰扔來一把菜葉朝著李延的臉上呼去,正好對上!
只見正是百姓群中,一個差不多五六十歲的老婆子,一手挎著菜籃,一手抓著菜葉打過去,而那個孩童還笑呵呵的說:“阿婆,你好準啊!”
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