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一年,夏。
七月二十二日。
大乾朝廷總兵二十萬與北境大軍十萬於陽平會戰!
朝廷二十萬大軍主將廉江,家父官拜大將軍於建武年間鎮國公蕭元一案中受到牽連,帝王下令處斬,卻並未殃及家人,但家人為官者,一律卸甲脫帽!
而廉江於景昌一年被新帝重新任用,統領十萬大軍!
於同年跟北境會戰,統領二十萬大軍。
“殺!”
“不要撤,膽敢後撤者!”
“殺!”
“噗!”
廉江坐在戰馬上,頭盔已經是被打掉了,那束起的頭髮也是披露下來,因為那臉上滿是血汙,所以說頭髮也是黏在臉上,而那髮絲之間的眼神當中帶著無比的冷漠,但眼底深處卻有著恐懼。
北蠻的兩萬騎兵,僅僅兩萬騎兵啊,便是直接將他的二十萬大軍給殺穿了!
僅僅兩萬啊。
他這二十萬大軍跟紙糊的一樣。
他已經是嚴令一定要把這騎兵給攔下來,可是呢,將令下達,軍令更是也傳達了下去,可是將士們看到那衝殺進來的北境騎兵一個個全都是不斷的朝著兩邊退去,竟是不敢衝上前。
以至於那騎兵的勢頭越來越盛,直接將他二十萬大軍殺了個對穿,雖然殺的將士並不多,但是整個戰場,他這二十萬大軍的氣勢便徹底的沒了。
而因為見證了北境騎兵的厲害,這些將士一個個計程車氣更是不斷的低迷。
就在這個時候。
正面戰場下,北境各將率領著數萬將士衝了進來,那就宛如是狼入了羊群一般。
在他的眼中,可不就是入了羊群嗎。
北境那些將士氣勢洶洶,只一眼便讓人心中壓力倍增,而此消彼長,將士一個個開始後撤,這等人數下,單單是踩踏事件都有不少。
整個戰場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
亂了,全亂了!
整個戰場徹底的混亂起來了,甚至他的軍令都無法傳達,各個區域的將士各自為戰,雖然各自為戰,但是整個戰場當中,那些將士全都是被北境的將士一碰即潰!
而相反那些北境的大軍,士氣如虹就罷了,還並沒有各自為戰,以整體一個軍陣不斷的向二十萬大軍的腹部突進,三人一伍,配合默契,大軍平推過去,地面上全都是朝廷將士的屍體,而那些北境的將士,竟是沒有多少個!
簡直是荒謬,荒謬啊!
“快撤啊,快撤!”
“這些北境大軍,根本不是咱們能敵的!”
“現在別說五十文了,就是給我一百文也殺不了啊!”
“這是五十文,我回去還回去,我還回去,快撤啊!”
“保命要緊,上去就是死,大不了當逃兵!”
各種負面情緒的話不斷的在這大軍當中響起,將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一邊跑一邊喊著,有些甚至雙腿都軟了,在地面爬著,但很快就被後撤的將士給直接踩了過去,一雙雙大腳直接硬生生的將地面的將士給踩死!
而一個鬼使神差跑到廉江戰馬前的將士,看到那廉江冰冷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是想要跑到一邊去,但突然,長刀在他那斜睨的餘光當中呈現,讓他身子猛的一震,雙腿更是突兀的一軟,即是如此
“唰!”
廉江一刀砍過去!
這將士還是沒有躲過去這一刀。
脖頸動脈給割破,那鮮血不斷的濺射出來,這一幕,也是使得周圍的將士全都是眼神駭然,身子僵硬,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其中一名將士更是身子不斷哆嗦著,同時幾滴水褲腿當中滴落下來。
“誰敢撤!”
“死!”
廉江大吼著!
眼睛瞪著,好似要瞪出來一樣,嚇得那些將士又趕忙撿起地面的武器,甚至有些將士的盔甲都已經是解開了。
因為盔甲的重量,讓他們想要逃的話,只能是增加了不少的負重,所以說若是比其他人要跑的更快,那就只能是卸甲!
但若是想要還能夠對敵的話,沒甲上去就是一個死!
不可能拼的過那北境大軍,更莫說本就拼不過啊,但是那廉江眼睛瞪著,使得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殺!”
“都給本將回去殺!”
廉江繼續大吼著。
但是那些將士一個個扭頭看向那後面喊打喊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