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名韓兵身子顫抖著,手中的長槍也是掉落在血泊當中,頭微微低下去,僵硬的望著自己的雙手落在那殘肢斷骸當中,其中那雙手還在不斷的握拳,最後緩緩張開,然後再也合不上。
瞳孔當中的血絲不斷的湧現,擠壓著黑色眼球,最後一點點的放大,緊接著便是嗷嗷大叫著,身子不受控制的朝著後面倒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一聲慘叫聲撕破喉嚨一般響起。
但這並沒有引起其他韓兵的旁觀,只因為所有韓兵這一刻手中的兵器皆是從手中脫落。
“逃啊!”
“鬼啊,鬼啊!”
“他不是人,不是人。”
“快撤,他根本不是人,是鬼,只有鬼是殺不死的。”
周圍的韓兵這一刻,徹底的膽寒,羊群效應出現是從一個人開始,而此刻,並不是從一個人開始,而是無數韓兵皆是逃散著。
“不許逃!”
“不許逃,逃兵立斬不饒!”
金將軍神色一變,大吼著的同時便是一刀將一名想要逃走的韓兵砍下頭顱,滾落的頭顱當中,那雙眼神好似帶著解脫!
而他此舉,並沒有讓那些逃的韓兵能夠挽回一絲丁點計程車氣。
天空掛著的魚肚白,使得這些韓兵知道了方位,皆是朝著北方而去。
“廢物!”
突然。
金將軍好似是感受到了什麼,還想要接著大罵的他,也是沒有發出聲音來,臉色有些鐵青,目光緩緩對上遠方那道若隱若現的瞳孔。
這乾兵嘴角好似在掛著笑意,讓他身子忍不住的一抖,就連是麾下的戰馬都好似受驚了一般揚起前蹄,讓他差一點跌落下去。
“駕!”
隨著逃散的韓兵越來越多,他跟這大乾新兵的之間也是不再有什麼障礙,瞧著那大乾新兵亦步亦趨的朝著他走來。
他的心臟都好似被抓著了一般,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雙手拉著韁繩,調轉馬頭,抄起馬鞭朝著戰馬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一下。
“走?”
突然。
在金將軍的耳邊,好似是傳來了這麼一道聲音來。
但又不像是在耳邊那種,好似是被風帶來的,這簡單的一個字,當中有戲謔,更有不屑。
呼吸越發的粗重起來,他好似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這一刻,他好似跟那些韓兵有了一樣的感同身受。
先前還想著將這蕭文進殺死,甚至能夠活下來的想法才是明白多麼的可笑。
好似在夜晚,並不是衝不出他們韓兵的包圍,也並不是不能取他項上人頭,令其大軍迅速潰散。
這大乾新兵是故意如此!!!
如今那大乾實行的軍功制,對了,就是軍功制
這是拿他們大韓兒郎的命助他一舉為將?
“駕!”
“駕!”
“駕!”
這位大韓將軍回過神來不斷的揮舞著馬鞭,戰馬也是朝著遠方奔去!
可下一刻。
他便是感覺身後冷汗突然浸出,好似被一種致命危險籠罩,戰場之人,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會生出這種感覺,而往往這種感覺雖然有些飄渺,卻不可否認,能夠救命!
身子猛的扭過來,右手中的長刀趕忙便是橫著刀背抵擋。
“叮!”
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金將軍手中的長刀更是出現了一道缺口,缺口迸射劃過他那肥胖的臉,鮮血如找到宣洩口一般流出。
而他更是震的直接從馬背上倒飛下去,右手中的長刀早就不知飛到了哪裡,同時他已經感覺不到右手了,只剩下一陣陣的酥麻感!
他不斷的喘著粗氣,那股巨力不是真正感受過就能夠料想到的。
在大韓,有一位天生神力的猛將,他交手不過兩招便是被打落馬下,現在想想,就算是天生神力也不能讓他一下子震得感受不到手臂。
想當年,他金正昆,也是他們大韓的一名猛將啊!
多少將軍不是他的對手,能夠拿下幾十名將士才會力竭而敗陣。
“來人,來人!”
他大吼著,但周圍的韓兵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
接著,他的瞳孔中便是看到了那如神似鬼的身影俯視著他!
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