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曾芮很是激動,眼中放光,眼波流轉。
名字未喊完立即被常生用手捂住嘴巴。
“噓。”
常生一臉嚴肅,語重心長的說:“不要太大聲,他們會聽到的……”
曾芮連連點頭,表示意會。
常生這才鬆開手,微微吐息一聲。
曾芮不解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生眼神凝沉,眸中皆惑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牙獄山的匪徒都已經不是他們自己了。先鋒隊的大家,除了我,也都遭難了。”
曾芮心中一震,一股愧疚之意縈繞面容。
對於她來說,這些人不是什麼單純的僱傭修士。他們幫助自家幫派的道友,是同伴。如今,因為自家遭遇如此不測,實在愧對他們。
常生眼神一凜,咬牙道:“不好,朝渡船去了!”
啊?!曾芮瞠目凝視,只見月輝之下,一道道黑影沖天,追逐興合幫的瓦罐渡船去。
“嗡——!”
渡船此刻中樞全開,瘋狂的損耗靈石靈錢,汲取靈力,靈力流轉全身,迅猛速行。
船上的興合幫修士弟子們,一個個欣喜得樂,好不自在。
能不樂嗎?本來要和牙獄山那群匪徒來一場生死險戰,如今不用了,只需越過山脈,即可結束。整場遠渡中,最危險的時刻,就此過去。此次遠航,簡直就是,美差。不需要做太多什麼,即可獲得不俗的幫貢。
“來來,喝點。”
一名精銳的幫眾弟子,拿出一壺七品的瓊漿甘露,與一位鎮守的同伴笑說。
鎮守同伴微微一嚇,目光左右瞥看左右,“老張,你這做什麼?鎮守期間,不得飲酒。”
“誒,瞧你緊張的。船上的兄弟,都已經喝起來了。就你小子,還老實巴交的。”老張嬉笑說。
鎮守男子有些驚訝,“是嗎?”
“喝點吧,最兇險的時候過去了,現在是好日子了。”老張把瓊漿甘露的瓷瓶遞到對方的面前。
此刻這鎮守弟子,也忍不住的拿起,對嘴飲上一口。
“七品!老張,這麼大方!”
老張笑言:“瞧你這傢伙的,平日怎麼看我的?我是這麼摳搜的傢伙嗎?”
“是嗎?那麼,可否讓我也飲一口。”
驀然間,第三個聲音傳來。
從渡船圍板的方向,疾馳的風雲間。
二人怔了怔,看向那個方向。
空無一人。
但是,二人此刻不停的發抖寒慄,他們已經感覺到,對方就在附近。
在……身後!
回首看去,一個身著皮毛大褂,腰懸獸骨項鍊,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拿著瓊漿甘露暢飲。
他的眼眸,周圍被黑暗浸染,帶著說不上的悚然。
“你……你是誰?”
這兩名弟子,迅速的反應,取出兵器,對向這大漢。
“哈哈!”
“倏!”
大漢猖狂的大笑聲下,二人瞬間被劈作兩半。
此番動靜,附近的弟子幫眾逐漸聽到。
“發生什麼了?”
“誰在笑?”
好奇疑惑下,紛紛靠近前來,看到兩具同伴的屍體一分為二,血流船板,觸目驚心。
“咚!”“咚!”“咚!”
接著,船身傳來不停的響動聲,平穩疾馳的渡船此刻開始搖晃,劇烈搖晃。
“誰?誰在攻擊我們的船!”
一名長老懸空在天,俯瞰著左右船身之境,大驚失色。
牙獄山的匪徒!
“大膽!都給我住手!”這位長老怒之,欲要動手,把這些面無血色,毫無神采的幫眾打落。
就在有這個想法的瞬間,一股凶煞之息,撲面而來。
那個大漢猙獰狂笑的出現面前,“你要做什麼?”
興合幫長老瞪目一顫,眨眼之間,一道血線從額頭順著脖頸落下,一分為二。
眾弟子們看到長老的身軀,血分落下,嚇得啞然。
“額……”
“嗷……”
怪異的聲音響動,那一個個攻擊渡船的牙獄山匪徒從船身爬上,來到甲板。
“迎敵!”“迎敵!”
有那鎮定的弟子幫眾喝喊,喊醒在場的同伴幫眾們。
一個個顧不得許多,立即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