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消散,煙霧繚繚的山谷深空。淡著黑焦青色的身軀墜落而下。
螳螂獸在炸靈之下,難以抵擋傷勢慘重。本來的它,可以躲避遁遠,但是剎那之間,一道利刃甲殼瞬息穿透身軀,致使難以動彈。接著那股炸靈毀滅而來,唯有如此。
“額……!”
六臂猿和螳螂獸相繼敗北。
關磊山和曲浮長老興奮雀躍,紛紛覺得是自己應對神通恰當,把這二獸擊敗。
“哈哈!畜牲就是畜牲!”
“比老夫想的要難對付。”
在墨錐命令下,欲要逃離的弟子修士紛紛停下步伐,詫異驚心的看向天幕結局。
“勝了!”
“我們勝了!”
歡呼雀躍之聲沸騰,慶祝長老和兵家前輩的獲勝。
墨錐愣愣出神,剛才的局勢不應該是這樣啊,怎麼就勝了。
“啊?它們敗了?不應該啊,它們可是主人左膀右臂。”龜殼後背破碎的老龜,恍惚惶惑。
戰場的局勢自己也是看得懂,不應該是如此。但眼前的結果又騙不了人。
唐元平淡一聲,“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主人在哪啊?”
老龜心中悚然,寒慄如有冬日極地風雪刺骨血肉。
“咻!”“呼”
風息靈影,關磊山和曲浮長老歸來,二人雖有些靈力疲弱,但是精神沸騰大振。沒有什麼比擊敗一位同境強敵更讓人興奮。
這是自身修煉強大的認可,比起任何吹捧恭維更有意義。
現在二人,覺得自己再面對任何同境強敵都能一戰。
“活口,不想被做成龜苓膏,說吧,這是怎麼回事?”關磊山目色沉沉,一股壓迫落下。
唐元喃喃一句:“龜苓膏不用他的命。”
碎了後背甲殼的老龜此刻感覺赤裸般,好像任何誰都可把自己四分五裂。
“諸位仙師,這都不關我的事啊,我是奉命行事。”老龜和善慈祥的求饒。
曲浮長老目露深邃,肅聲質問:“是奉誰的命?”
“我們主人。”老龜心中駭意的回答。
墨錐追問:“你們主人是誰?為何要殺我們。”
“額?我也不知道我們主人是誰,我們只知他擅長機關煉器,為何要殺你們,他說只是試一試。”老龜回答說。
關磊山怒目圓睜,對於老龜的回答明顯不滿。
“不知道?還是不能說。老烏龜的,我有必要先剁你一條腿做龜苓膏。”
唐元淡淡道:“做龜苓膏不用腿。”
老龜惶恐言:“我只知道這樣啊。莫殺我,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主人!”說著視線看向唐元:“你要找的掘鼠我知道!主人那裡囚禁了一隻。”
墨錐皺眉道:“當我們會上當?若是去了,那就自投羅網。你們主人精通機關之道,其所在定是佈滿陷阱陣法,說不定還有更強的鍛造靈獸。誰會去啊!”
“我去。”唐元平靜的說。
“額?啊!”墨錐愣愣呆滯,看向唐元。
墨家弟子們看著古怪的唐元,心中覺得,其是自尋死路。這些下屬都如此強大,對方老巢更是兇險萬分。
“唐道友,不可去啊。”墨錐勸說道。
老龜惶恐沉默,不敢多言。
“哈哈!唐兄弟,有種!比我先說要去。”兵家前輩關磊山拍著唐元的肩膀,暢然笑說。
墨錐聞言會意,“前輩,你也要去?”
“不僅他要去,我也要去。”曲浮長老回答說。
墨錐面露愁色,不知如何言語。
曲浮長老言:“此乃公輸家主動出手,我身為墨家長老必須要去看看,到底為何?此時若不去,對方必會逃離。”
墨家和公輸家的恩怨自古至今,雙方因為天盟暫時停戰,但是,這不代表不會突然開戰。
如今突然開戰,公輸家違背盟約。曲浮長老要親自見到那位公輸家的修士,證據確鑿,之後回去,便可名正言順請求天盟制裁。
現在,證據還不夠。雖說這些靈獸都是用公輸家機關術改造,但是不足以證明真是公輸家所為。
關磊山俯瞰向老龜,肅聲問:“你們主人什麼修為?還有多少個飛昇境的麻煩?”
老龜嚥了嚥唾沫,顫聲言:“我們主人是位飛昇初期大修士,那六臂猿和螳螂是主人的左膀右臂,除了他們主人身邊沒有其它飛昇境。它們就是我們當中的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