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拎著鏟子大步追了出去,兩個人的身影在走廊裡飛速追逐著。
門外突如其來的腳步聲也嚇了劉德柱一跳,他也來到了門口,緊張地道:“出什麼事了?”
“那個人你認識嗎?”
陳珩把那個正在逃跑的學生身影指給劉德柱看,那個學生跑的非常快,一會功夫已經要消失在走廊盡頭了。
劉德柱眯著眼睛去看,但由於走廊燈光昏暗,所以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他茫然地搖搖頭:“這……也看不出來那是誰。”
很快老嚴就回來了,他沒有追上那個學生,那個學生對地形很熟悉,而且跑的也非常快,幾乎是一晃神就跟丟了。
“既然他出現在門口,說明我們這裡有他好奇的東西,他會回來的。”
陳珩說道,老嚴點點頭。
陳珩將相片拿給劉德柱看,將圖片上無面還有那個疑似自己在學校遇到的滿臉淤青的學生照片指了出來,詢問道:“這兩個人你有什麼印象嗎?”
劉德柱看了看,還是搖頭:“我還是沒什麼印象。”
不過他很快地補充道:“但徐長海比我大兩歲,今年已經初三了,他可能會知道。”
陳珩和老嚴對視一眼,老嚴進屋檢視了一下徐長海的情況,回頭說道:“還沒醒,而且他身上很燙,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事。”
老嚴的話劉德柱也聽到了,他嚇得面如土色,結結巴巴地說道:“什……什麼意思?他會死嗎?”
“不會,放心吧。”
陳珩安慰了他兩句,隨後思考了起來。目前來看自己拿到了很關鍵的第一屆社團的合影,還在上面找到了無面,老嚴死去的父親,還有疑似死去的學生。
時間線在這一張照片上徹底錯亂,有線索,但全部都斷了,劉德柱是一問三不知,徐長海倒是可能知道的多一些,但現在昏迷不醒。
“看來只能去找到那個學生了嗎?”
老嚴問道。
“不,還有別的方法。”
陳珩搖搖頭,道:“我們可以等白天了去找社團老師進行詢問。”
老嚴愣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按照劉德柱所說,只有夜晚學生和老師才會發狂,白天會恢復正常,那麼只要白天去找神智清醒的老師就可以了。
這次遊戲的時間線很長,起碼有三天的時間。
在一旁聽著的劉德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
老嚴看了看周圍空空蕩蕩的走廊,有些一籌莫展,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原以為在社團教室能找到什麼,結果只是一個暫時被截斷的線索。
現在只能等12點去圖書館了嗎?
場面一下就陷入了被動之中,無數場遊戲摸爬滾打下的經驗告訴老嚴,跟隨著遊戲節奏走不會有好的下場。
而且這是一個兩隊相互競技的遊戲,誰也不知道無面那邊的進度如何了。
“再找找。”
陳珩說道,他走進了廣播室,其實之前已經很細節地看過一遍又一遍了,但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自己遺漏了。
陳珩伏低了身子,趴在地上看著桌櫃之間的縫隙,忽然他伸手從一處非常隱蔽的夾縫裡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用手電筒晃了晃,那是一個唐裝的碎角,和孫暘身上的衣物一模一樣。
“孫暘已經來過這裡了。”
陳珩敏銳地察覺到這是孫暘給他們留下的線索,他應該是被什麼人帶走了,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傳遞資訊。
無面。
無面也來過這裡。
陳珩立刻想明白了關鍵節點,在此時此刻仍然保持著自由度和神秘性的只有無面一人,是他帶走了孫暘,也是他帶著孫暘來到了廣播室。
如果是那個跑掉的學生,孫暘不會採取這種隱蔽的方式,連陳珩都差點遺漏的線索說明了孫暘已經初步恢復了行動能力,但他完全無法抗衡對方,只能繼續保持著自己昏迷的狀態,悄無聲息地留下線索。
陳珩仔細檢視著那個衣角碎片,那個碎片上有著非常凌亂的線條,看起來是孫暘用指甲劃出來的。
無序,但又有著某種邏輯。
還未等他思考之時,轟然之聲有如黃鐘大呂,在整個校園內響徹。
瑰麗的紫色降臨,籠罩了校園的每一寸角落。
【神眷:神國】
孫暘再一次發動了神國。
“不對,這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