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行一步。”
吳歌的耳畔突然響起張啟靈低低的聲音,接著一陣風掠過她的身邊,告訴她人已經走了。
吳歌沒有攔他的意思,來這兒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胖子為了發財,順子為了找父親,無邪和潘子為了吳叄省,她則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他們是同伴,但有些事也只能獨自完成。
越來越多的蚰蜒從上面掉落下來,吳歌看著跳起來不斷拍打的胖子和無邪輕嘆了口氣。
其實這二人的血都能驅蟲,無邪是因為吃了麒麟竭,胖子則是因為吃了她的心頭血,但真遇到危險的時候,流血的事還是她來吧。
吳歌抽出腰間的匕首,左手用力握了上去,下一秒鮮血迸流。
她舉起左手在無邪和胖子的肩膀上各拍了一下,周圍的蚰蜒頓時如潮水般退去。胖子見之大喜,而無邪立刻意識到她幹了什麼,剛叫了聲:“吳歌……”就見女孩兒轉頭跑進了黑暗中。
吳歌朝華和尚他們所在的方向跑去,本想故伎重施,可才跑了兩步,忽覺後腦被重擊了一般,登時腳步不穩,將手支在牆壁上才勉強立住身形。
這時就聽遠處傳來順子的聲音:“幾位老闆快點起火!這些蟲子會在溫暖的東西上產卵,不要讓你的身體成為四周最暖的東西。”
原來是他!
吳歌猛然想起副本里寫的順子打暈了揹著他的郎風,而郎風身上有她的替身符,所以她才跟著捱揍。
……她有一句帶媽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唉,算了,她也沒什麼好指責他的,畢竟是郎風先對他動的手,就當是一報還一報了。
無邪聽了順子的話趕緊將最近的燈奴點燃,就見幾只蚰蜒毫不猶豫的圍了上去,頓時被火焰燒的噼啪作響。
這時其他地方也點起了燈奴,吳歌他們根據光亮定位,首先找到了順子和倒在地上的郎風,而順子正幫郎風拍那些掉在他身上的蟲子。
“他這是怎麼了?”無邪問道。
“有蟲子爬進他腦子裡了,進的太深,挖不出來了。”
無邪聽了順子的話,趕緊上前一步蹲下身,翻了翻郎風的眼睛,又摸了摸脈搏。人已經陷入昏迷,具體情況不好判斷,但看情況短時間內怕是醒不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啊?我記得——你們要炸山!”順子大驚失色的說道。
胖子反應最快,趕忙瞎編道:“胡說什麼啊!我們本來只是想放個禮炮,沒想到雪崩了。有個石頭掉下來砸到了你的頭,把你給砸暈的。後來我們就被雪裹到了這裡,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順子一臉的“原來如此”,嘴上還嘟囔著:“你們也太莽撞了……”
一旁的吳歌無語的看著這倆戲精,原是她不配,打擾了。
“行了,沒時間廢話,我們趕緊找潘子他們匯合,胖子來跟我架著郎風。”無邪招呼胖子伸手,兩人剛將郎風扶坐起來,立刻發現了他腦後的擊打傷。
他跟胖子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但在這種環境下,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陳皮一夥絕不是善茬,而順子當過正規邊防兵,把他惹急了也不好,乾脆裝啞巴。
等到了陳皮和潘子那,無邪他們才發現悶油瓶不見了。
不過這傢伙日常失蹤,依他的身手也沒什麼東西奈何的了他,大機率是他自己離隊,這種情況下,你就是跪下喊他“瓶子爸爸”他也不會出現的,所以還是先照顧傷員吧。
順子幫郎風把耳朵裡的蚰蜒挑出來踩死,陳皮卻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無邪和胖子,這一眼直看得無邪心裡發毛。
他突然意識到,剛才是自己和胖子把人架過來的,陳皮不會是懷疑他倆乾的吧?!
得,這回是他嗅著硝味尋炸藥——專往人槍口上撞了,他認栽。
這時順子突然輕“嗯”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快看!”
眾人抬頭看去,就見最遠處的那盞燈奴的火光突然消失了。
……嗐,都幾百年沒用了,要體諒一下老古董,人不能自己嚇唬自……
第二盞燈奴的火苗開始抖動了。
眾人:啊這……
大殿之中絕對沒有風,只有一種可能——有東西從邊上經過!
陳皮二話不說,手一揚,打出一顆鐵彈子,經過燈奴邊帶起一道勁風,火苗一下子亮了起來,照出一個非人的影子!!!
老頭兒抬手示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