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在小木屋前的大樹下吃了頓齋飯,見屋門還沒開,轉身動作利落的上了樹,找了個結實的樹叉坐下,背靠著樹幹打起了盹兒。
小木屋內的金蟬正對著躺在供桌上的吳歌唸唸有詞,同一時刻,嵩山上上下下所有古剎內的香火都飄向了小木屋的方向,一縷縷鑽進吳歌的身體,為她洗骨換髓。
“願汝得菩提,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瑕穢,光明廣大……”
娃娃站在一旁,揹著小手,皺著眉頭,不敢出聲打擾。突然,她聽見躺著的吳歌咳嗽了一聲,隨即啞著嗓子輕笑道:“金蟬,眾生度盡,方證菩提,我這樣的可成不了琉璃身。”
金蟬目瞪口呆的看著吳歌坐起身,急得語速都變正常了。
“你現在魂魄不穩,不能……”
“沒事的,我師父幫我安的魂,你還信不過他的本事?”吳歌動作僵硬的走了兩步,慢慢適應了新的身體,“要不是孩童的身體實在不方便,我也用不著把自己折騰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面板蒼白,身體冰冷,胸口連點起伏都沒有,要不是能跑能跳能眨眼的,估計都得以為她是個殭屍。
金蟬鬆了口氣,慢吞吞道:“你——這——又——是——何——苦?”
吳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敵人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有什麼辦法?不想失去得更多,也只有全力以赴了。”
金蟬聞言失落的垂下了眉眼:“那——你——何——時——歸?”
吳歌雙眼微眯,恍惚中似乎又聽見了青銅門後那個空靈的聲音在質問她:“何時歸?”
她閉上眼笑了笑:“快了。”
她招呼了娃娃一聲,娃娃邁著小短腿撲進了她的懷裡。
吳歌抱著娃娃笑著跟金蟬道別:“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盛。我修得就是人間道,待修成正果之時,再來聽你講禪吧!”
她大步邁出木屋,金蟬緊跟幾步追問道:“若一去不回?”
吳歌背向他擺了擺手:“便一去不回嘍!”
黑瞎子聽到吳歌走到樹下也不動,只是閉著眼睛感受習習的溫風與柔和的陽光。吳歌抬手撫上大樹,兩個人一個在樹下,一個在樹上,靠粗壯的樹幹連線著,彷彿是一對並肩而行的旅人。
然後吳歌就單手化掌,一掌劈在了樹上,把黑瞎子震了下來。
黑瞎子半空中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伸手握住吳歌的手腕得逞的笑道:“賠吧,瞎子閃了腰,沒個一百萬治不好!”
吳歌撥開碰瓷的手,目不斜視的往前走:“有病自己掏錢治去,攢那麼多錢就得使在刀刃上。”
“我掙錢可不是用來看病的,再說就憑我這身體素質,活他個五百年都不成問題!”
“別,您老照一千年活,畢竟禍害都是遺千年。”
“哈哈哈借您吉言!”
兩人吵吵鬧鬧的下了山,趕赴下一個目的地——廣西巴乃。
聽說蠱王最近也在那裡活動,若是碰到她可得討點防曬的法子,畢竟頭頂的烈陽著實讓現在的吳歌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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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乃是一個瑤寨,處於廣西十大山山區的腹地,被人稱作廣西的西伯利亞。陳皮阿四是老派人,就:()盜墓:我靠給主角團擋傷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