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申請人造假這一事件之後,在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猛地劇烈一顫,就好似有一道凌厲的閃電直直地擊中了我一般,那種感覺異常強烈。
隨後,我清晰地察覺到自己之前所擁有的那些睏意,彷彿遭遇了一場極其猛烈的風暴無情地橫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消散殆盡了,所有的睏意就像是被一股強大到極致的力量給硬生生地拉扯著,眨眼之間就被遠遠地拋到了那遙不可及的九霄雲外,蹤跡皆無,再也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了。
同時,我的大腦在那一刻開始飛速地運算起來,思維的齒輪高速轉動著。我不斷地思索著,該如何巧妙地去詢問他們為什麼要做出造假這樣的事情。
我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模擬著各種可能的場景和對話,思考著要用怎樣的語氣和措辭,才能既不引起他們的警覺和反感,又能讓他們坦誠地交代事情的真相。
我仔細斟酌著每一個細節,想著從哪個角度切入會比較合適,怎樣逐步深入才能讓他們卸下心防,把背後的緣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大腦就這樣緊張而又忙碌地分析著各種可能性。
畢竟對我來說,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新建商品房轉移登記申請人造假這樣的狀況,說實話,我真的有些茫然無措,完全搞不清楚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是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這一切都讓我困惑不已。
也正因為如此,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好究竟應該以怎樣一種合適的方式去向他們質問申請人造假的這個情況。我擔心過於直接會打草驚蛇,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難以處理;但又不能過於委婉,否則可能無法真正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陷入了深深的糾結和思考之中,大腦仍在不斷地思索著各種可行的策略和方法。
唉,算了,絞盡腦汁想到頭痛欲裂也沒有想出一個完美的應對策略來。罷了罷了,乾脆就來個無招勝有招吧,也別再糾結猶豫了,還是直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直接開問吧。
與其在這裡無休止地苦思冥想,倒不如就這麼直截了當地去詢問,或許這樣還能出其不意,得到最真實的答案呢。不管怎樣,總比這樣一直僵持著毫無頭緒要好得多,就這麼決定了,直接去問個清楚。
我清了清嗓子,直接向他們說道:“我剛才稽核材料時發現,您今天在我登記視窗簽署的申請書、詢問記錄上的簽字和之前辦理商品房備案時簽署的相關檔案上的簽字並不像是同一個人的字型。您二位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有把話挑明瞭說,把主動權交給了他們。這位中年女士明顯有些慌張了,而這個年輕人則是眼珠一轉,似乎是想好了對策,緊接著就說道:“我母親病重在家無法出門,她在病中之中最牽掛的事情就是想把這個房證辦完了,所以我才找了和我媽媽容貌相似的阿姨過來冒充我媽媽來辦證,就是為了圓我媽媽想要得到不動產權證的夢想。”他越說聲音越低,感覺他自己把自己都感動了。
然而我在聽他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一直在餘光看著這位中年婦女,只見她雙眉微皺,似乎對於這位年輕人發表的這番話嗤之以鼻。
善於察言觀色的我,立馬就意識到這裡面還有問題。於是心生一計,繼續試探他們。
我神色平靜且坦然地朗聲說道:“事實上啊,委託辦理不動產權證真的是極為方便的一件事呢。只要能夠充分證明這完完全全是產權人發自內心的、真實的意思表達,那麼就完全能夠依照正常的流程去辦理委託代辦手續。所以呢,您現在就只需要讓我和產權人透過影片說上幾句話,只要我能夠確切地確定她的意識不存在任何問題,那我馬上就可以先為您辦理相關手續,而後續您再把身份證、委託書等一系列手續給我以容缺候補的方式補上就可以了呀。”
就在這時,這個年輕人的神情明顯變得慌亂起來,只見他急急忙忙地說道:“哎呀,我媽媽她身邊根本就沒有手機呀,這可怎麼進行影片啊!”
我依舊不放棄地繼續追問道:“您完全可以先回家去呀,等您到家了之後,用您自己的手機讓您母親和您阿姨透過手機進行影片,我真的就只是簡單地問上幾句而已。”
然而,還沒等這個年輕人做出回答,他的阿姨卻突然間憤怒地大聲嚷道:“真的是這樣啊,說一個謊話就必然需要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話去不斷地圓謊,而且謊言會越說越多,越說越大。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既然你媽媽已經去世了那就不要來辦產權證了呀,可你非得要過來辦理,還非要讓我來冒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