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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了

岑南迴頭,看見已經陷入昏迷的有秦,連忙跑過去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衝著一旁明顯嚇到的警察大喊:“趕緊叫救護車!”

“哦,哦。”

等打完電話,張教授正好辦完手續過來了。一見眼前的場景,著急的問:“怎麼了這是?有秦怎麼暈倒了?”

岑南掐了掐有秦的人中,不見轉醒,臉色奇差的說:“我也不清楚,已經叫救護車了。”

其實剛才岑南就注意到有秦臉色慘白,一直在出冷汗。可岑南只當她是因為害怕,過度緊張才會這樣,沒有多想。直到聽見身後“砰”的一聲,才意識到有秦應該是身體不舒服。

“時間不早了,老師,我先讓我爸派個司機過來送你回家。”岑南抱起有秦放到椅子上,保持平躺的姿勢,回頭跟張教授商量。

“不用管我,我一起跟著去看看,讓我這會回去我也不放心。”

張教授脫下外套搭到有秦身上,一邊擔心有秦的身體一邊又忍不住斥責:“這孩子,身體不舒服還出來瞎鬧,簡直太不像話!”

“有我照顧,你放心吧!你先回去休息,有什麼我隨時聯絡你。”岑南堅持,這麼大年紀,大晚上的奔波身體也吃不消。

“我……”張教授還想說什麼,岑南打斷:“就這樣吧,老師,咱也不是醫生,去那麼多人乾耗著也沒意思。”

窗外救護車的警報聲由遠及近,岑南打了個電話安排好司機後,救護人員已經抬著擔架進來了。

在某個間隙,岑南看到有秦右手食指深深凹陷下去的、缺了一塊肉的傷口。

眉頭微擰,想起有秦剛才說的話,低聲請求:“老師,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校裡,行嗎?”

張教授嘆了口氣,看著愛徒點點頭,眼下救人要緊。揮了揮手,示意岑南趕緊跟上。

有秦在救護車裡恢復了一點意識,她微微轉頭,岑南立馬湊過來。

有秦想笑一笑,可是胃部一陣劇痛襲來,瞬間疼的她嘶喊出聲。

岑南看著整個人被汗水洗了一遍的有秦,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馬上就到了,再忍一會、就一會。”

有秦的手很瘦,纖長冰涼,整個掌心都是黏膩的汗水。岑南感覺到,她在努力回握住自己,動作很慢,但堅定不移。

直到進急救室,兩人的手都沒有鬆開。

醫生拉起隔簾,嚴肅的下命令:“我們現在要對病人進行搶救,家屬到外面等候。”

“有秦,鬆手。”岑南附身貼近有秦耳邊說。

可是不管岑南怎麼說,有秦都不肯鬆手。

岑南知道,她在依靠他。

“麻煩快一點,不要耽誤搶救時間。”

眼看著有秦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岑南用力抽出了手,轉身出去。

失去依靠的一剎那,有秦突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度的哭喊,悽慘尖銳,彷彿是從她靈魂深處艱難的、一絲絲抽離出來的痛苦,散佈在急救室裡,織出一幅莫大的悲哀,鋪天蓋地的籠住了岑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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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位醫生拿著一張單子問:“就你一個家屬?”

“嗯。”岑南不否認。

“簡單說一下,我還有其他病人。”醫生指著單子上一小坨陰影說:“病人胃部有幾處陳舊性疤痕和一大塊活動性潰瘍區,應該是拖了很久了,要住院觀察幾天,你過會去辦一下手續。”

岑南點頭,看樣子好像不是很嚴重。轉而追問道:“那為什麼暈倒?”

“你女朋友也是個人才,這才什麼天,保暖內衣、羊毛衫、大棉襖的就上身了,出那麼多汗也不知道及時補充電解質,不暈她暈誰?”

岑南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感情這麼大陣勢就是捂暈的?

“但是。”醫生突然嚴肅的看著岑南,囑咐道:“她的糜爛性胃潰瘍很嚴重,看著年紀輕輕,但應該有很久的病齡了,胃鏡探下去整個胃壁全是傷,以後一定要好好調養,不然很容易就會惡化。”

岑南想起那天吃飯時,有秦一直捂著胃,還吃了不少水煮魚,一時有點怔住。

“這會知道擔心了?早幹嘛去了?自己媳婦自己不知道疼。”

……

岑南忍了又忍,沒有懟回去,說:“那怎麼調養?”

在醫生的各種推薦下,岑南最終買了靠近兩萬的藥和補品。

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