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臘月二十九

等上菜的間隙,岑南慵懶嫻熟的品著他那壺觀音王,嘴角斜吊,似乎心情不錯。

有秦不敢跟他有眼神的接觸,也不敢多說什麼,怕一不小心就洩露了自己的喜悅和慌張。那晚岑南表白過後的遺憾和懊悔,似乎在此刻煙消雲散,她暗自竊喜,這一次的膽大妄為是押對了。

服務員端上來一籠還在冒著熱氣的蟹黃小籠包,放下一碟細如牛毛的薑絲,禮貌的鞠躬離開。

有秦探了探腦袋:雪白晶瑩的皮面,美味的湯汁在裡面蠕動,彷彿輕輕一碰便會破開,讓人看著就垂涎三尺。

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個,有秦拿餐碟接著,放到了岑南面前。

岑南笑笑,拿起筷子,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的服務。

吐了吐舌頭,有秦夾過一個,在皮兒上咬了一個小洞,輕輕一吸,鮮嫩肥油的汁水即刻湧入口中。繼續咬一口,滿口的蟹肉夾著豬肉的肥香,細膩潤滑的口感,讓人回味無窮。

“我去下洗手間。”岑南放下筷子,吩咐道:“幫我灌點醋進去。”

哦,老闆!

真的是天生的少爺,太會使喚人了!有秦默默吐槽,還是聽話的拿過醋碟,用筷子挑開一個口,慢慢把醋灌進小籠包裡。

岑南方便完,洗乾淨手,繞到一樓前臺結賬,又打包了兩籠留著帶走。

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有秦微微側著頭,一臉認真嚴肅的往小籠包裡挨個灌醋。日光傾城,一縷髮絲貼著她白皙寡淡的面龐落在肩頭。

隨著她一點一滴的動作,髮絲盪漾,岑南的臉頰也彷彿被搔弄的微微發癢,伸手撓了兩下,無語的走回座位。

“全灌上了?這麼聽我的話?”一坐下,岑南便開口調侃。

······

你是老闆你最大,當然要聽你的。

岑南順利的抓取有秦的心理活動,懶懶的說:“我不是老闆你也得聽我的。”

你咋不上天呢?

眉心跳了跳,岑南哼笑一聲,不再多說。

有秦見狀,心裡莫名的高興,一口吞下一個小籠包,美滋滋的嚼了起來。

茶樓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一頓飯吃完,兩人並肩下樓。

結賬的時候,收銀員告訴她,岑南已經結過了,還外帶了兩籠。

“這家離公司遠,我也沒時間天天帶你來。”岑南淡淡的說。

有秦抬頭,兩人對視一眼,移開目光,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也許,改變就是從此刻開始。

當天下午,岑南便帶著有秦把東西搬到了他的私人住所。

充實美好的一天,有秦發了一個朋友圈,配圖是那兩份打包的小籠包。

鄭雲點贊。

郎浩評論:“這莫不是岑南最喜歡的那家蟹黃小籠包?”

有秦笑,也給自己點了個贊,舒適的躺到床上。

黑色絨面榻榻米,灰色棉質床品,隱隱的雨後松木清香,有秦的耳朵燒了起來:這是他的體香啊!他曾經睡過的床、蓋過的被子、枕過的枕頭……

一把扯過被子裹在身上,有秦興奮的在床上來回翻滾,天堂,也不過如此吧!

.

.

.

時間慢慢向前推進。

母親沒有再找過自己,有秦覺得這很正常,長居高位的母親是絕對沒有耐性一而再再二三的喊自己回家。

有秦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其實根本沒什麼活兒幹,岑南一個人大包大攬的做著籌備期的各項工作。可是能夠每天看見那張帥的她兩腿發軟的臉,已經讓她萬分滿足、如履雲端。

臘月二十九。

早上八點。

有秦仔細的洗漱完,畫了個淡妝:今天,是她的生日。

手機裡,父親零點準時發來的生日快樂被置頂,有秦掙扎著要不要給母親打個電話求和,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天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

“兩隻老虎愛跳舞……”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上次在醫院被岑南聽到後,有秦便換了鈴聲。

一個陌生號碼,尾號是非常土豪的五個8,來電歸屬地是b市。

“你好,請問哪位?”有秦問。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念頭從天靈蓋劈下:岑南!是他的私人號碼!

“是岑南嗎?”有秦想再確認一下。

“呵!”一聲輕笑:“老闆的聲音都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