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多月,又有48萬貿易值入賬的童舟,對於趙盼兒小心翼翼的試探,渾不在意。
“放心吧盼兒,明天之後,蕭欽言自然會來找我。不出5日,絕不會再有人來找咱們麻煩。”
“童郎心中有計較便好,盼兒也不分神於此。”
童舟這期間來回現代主世界三四次,主世界的時間也往後挪了幾天,不去期間倒是沒什麼大事發生。
只有老張找他找的有點急,他忙著大宋這邊的事,沒去理會。
這才9月底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急的,另外那300多噸茶,說好的做明年春茶出來之前的空白市場,看來他真是積蓄套的差不多,急著回血吧。
第二天午後,一則爆炸性新聞,瞬間傳遍整個東京。
三司使林頻,自焚而死。
這事瞞不住的原因,不止是因為林府熊熊火光,半個城市都看得清楚。還因為,緊隨其後,林府的家丁,在東京各個街頭大肆分發林頻的悔罪書。
蕭欽言今天下了早朝什麼事都沒幹,火速回家等候訊息。
此時手上拿著蕭管家命人,從街上拿回來的林頻悔罪書,兩股戰戰。雖然已經意識到他能獲得多麼大的好處,訊息來到仍不免恐懼。
“真,真的就半點出入都沒有嗎?”
蕭管家腿肚子都在抽筋,硬著頭皮回道:“相爺,悔罪書上事無鉅細的寫著,林頻從十四歲暗中派人打斷一位書院中比他功課更佳同窗的腿。到6日前,收下工部員外郎兩銀子,驗收一批不合格的火器為止。比咱們掌握的林頻此人罪證,多十倍不止,應該是全說了,沒有出入的。”
蕭欽言久久無言。
林頻的悔罪書,真的是一本書那麼厚。
蕭欽言都可以想象到,林頻自打回到府上這三天,日夜不休的抄寫自己悔罪書的恐怖場景。
換位思考,若是他自己被這樣針對,親眼看著自己的手寫下一條條逼死自己的罪狀,是何等殘酷的懲罰。
遲遲不見他說話,蕭管家問“相爺,您看要如何應對?”
“啊!”
蕭欽言驚叫一聲。
“備馬,速速備馬!”
“啊?”蕭管家沒跟上思路。
“我讓你去備馬,馬上!”
“是,相爺。”
他連坐轎子的時間都不願等,必須立刻帶上這幾天準備好的禮物,去跪舔童舟。
蕭欽言帶著牽馬挑擔,烏泱泱六七十號家僕直奔童舟住處。
來到童宅,蕭管家很有眼力的第一時間前去敲門,卻被站在門口站崗的伊恩一個眼神,嚇得動彈不得。
蕭欽言現在對於童舟的認識,那就是不是凡人,對於他隨便一個家僕就能有這樣實力,已經免疫,表現比蕭管家好上許多。
他下馬來到伊恩身前,雙手抱拳,把腰躬的低低的。
“平江軍節度使、參知政事蕭欽言,特來拜會童公子,還望這位先生幫忙通傳一聲。”
伊恩這些天一直守家,他又只能聽明白宰相的含義,並不能弄懂在大宋,宰相的官職有一大堆頭銜,也不知道蕭欽言到底是幹什麼的。
斜眼看他一眼,見他態度很是恭敬,也沒難為他。
“你來錯地方了,這個時間,我家大人該在望月樓,並不在家中。”
童舟沒事做,就是在望月樓東樓頂上的臨江辦公室喝茶賞景,累了就吹著江風眯一會兒,並不會宅在家。家裡現在常駐的,一般只有被升為管家的銀瓶,帶著十幾個從牙行買的僕役丫鬟在。
“多謝這位先生告知。”
蕭欽言一聽來錯地方,又火急火燎帶著大隊人馬往望月樓趕。
一刻鐘後,望月樓在望,卻發現已經有一位身穿大紅官袍,頭戴長翅帽的人,帶著數個奴僕停在門口。引得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一陣指指點點。
蕭欽言催馬快行幾步,來到門口跳下馬來。
“雷大人!你動作倒是挺快啊?!”
站在門口的,正是顧千帆的上司雷敬。
“蕭相,何來此言?咱這不過普通拜會而已,倒是蕭相這般大排場,動作才是真的快啊。”
被以往只配伏低做小的雷敬懟回來,蕭欽言也不氣惱。
至於他說的什麼‘普通拜會’,聽聽就好。普通拜會,可沒見誰官帽都戴出來的。
“雷大人,我與你目的相差不多。日後在官場上,我必定願意與你親近,今日之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