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飛揚的心中翻滾著不可平息的情緒，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四周的喧囂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不清，只有那種緊張而尷尬的氣氛瀰漫著，從未有過的壓迫感令他喘不過氣來。

“楚離，你真的覺得這樣就能結束一切嗎？”卓飛揚終於打破了沉默，語氣中透著失望和憤怒。

楚離微微一愣，轉過身來，眉頭緊鎖：“我並不想和你爭論什麼，卓飛揚，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知道？我能知道你為什麼寧願犧牲我們之間的一切，也不願意放下那段過往嗎？”卓飛揚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憤怒的火焰在他胸口燃燒著，像要將他體內所有的焦慮和不甘一併燒盡。

楚離的眼神顯得有些遊離，她抿緊了嘴唇，彷彿在忍受著什麼；終於，她緩緩道：“你不瞭解我的選擇，我只是想要保護……保護我們曾經的一切。”

“可那一切不是早已灰飛煙滅了嗎？”卓飛揚的情緒愈發激動，他用力握緊了拳頭，指節皆微微泛白，“楚離，我知道你心裡有一個影子，但你真的願意為了它放棄我嗎？”

楚離的眸子閃過一絲痛苦，她轉過身，似乎不願意再面對他那執著的目光。“我不能拖累你，卓飛揚。你值得有一個沒有牽絆的未來。”

“那是你的想法，可不是我的！”他低聲咆哮，似乎是在和她的心牆對抗。“你不必一個人承受這一切，我願意與你一起面對，不論是什麼。”

“不要再說了！”楚離終於繃不住，聲音顫抖著，眼中閃爍著淚光，“你根本不知道那個人對我有多重要，我無法輕易放下。”

“重要？那不過是你心中難以抹去的陰影！”卓飛揚怒火中燒，腦海中不斷閃現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可是，有我在，你還是選擇了逃避。”

“我就是不想再陷入到那種痛苦之中！”楚離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你我之間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為什麼會沒有？！”卓飛揚一時間無法自已，心中的不甘化為怒火。他徑直走向楚離，幾乎要將她逼到牆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我可以為你去面對任何事情，我可以為你承擔一切。”

楚離微微顫抖，彷彿在掙扎著找尋這個世界的真相，她的聲音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力量：“但我不能讓你承擔我的痛苦，你不該為我去走那條暗淡無光的路。”

“可是我願意！”卓飛揚幾乎是咆哮出來，聲音低沉而堅定，“你以為我會因為害怕而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可是，你知道那段過往我多麼不願意回憶！”楚離終於忍無可忍，淚水奪眶而出，彷彿那一刻，所有情感的壓迫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我再也不想受傷，我怕再失去！”

“楚離，你要去哪裡？”身後傳來蘇瑤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不安。

“我想去山頂上的那座古廟，那裡可以讓我靜一靜。”楚離回頭，看著蘇瑤，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

“你一個人去嗎？最近這個地方不太平，我擔心……”蘇瑤眉頭微皺，隨即走上前，試圖抓住楚離的手。

“我沒事的，瑤瑤。你知道我自有分寸。”楚離用力握住她的手，想要給予她一些安慰。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我只想理清一些思緒，抱歉讓你擔心。”

“我明白你在想什麼，”蘇瑤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可是我總覺得，這個時候你去古廟，會遇到危險。”

楚離輕輕放開她的手，堅定道：“我在這裡的每一次練習，都是為了能面對未來的挑戰。古廟對我而言，是一種寄託。我需要去尋找那份答案。”

“好吧……”蘇瑤低下頭，心中感到一陣失落。她知道楚離心中有事，卻又無法插嘴。想到他的執著，她只能低聲說道，“注意安全。”

楚離微微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李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楚兄，去古廟幹嘛？難道要修行成仙不成？”

楚離攤了攤手，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若真能成仙，倒也不錯。可惜只是去找些答案。”

“答案？”李雄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說道，“人活在這世上，何必太較真？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蘇瑤聞言，急忙出聲辯解：“可是李雄，有些事情我們必須弄清楚，才能放下。不然內心的糾結只會越來越痛苦。”

“哼，楚離每天都在練武，難道還需要思考人生的哲學？”李雄打趣道，“我反正是懶得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