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華,總部。
自嘉華建材出事之後,這兩日呂和一直坐鎮公司,上有李誠承諾,下有呂良籌藉資金,嘉華建材之危已解。
昨日還以為是天翻地覆,如今看來不過是看起來來勢洶洶!香港的水很深,浪很大,但他泅水駕船幾十年,想要將他呂和這艘船打翻沒有那麼容易!
呂和踱步到視窗,放眼望去,屯門方向有嘉華地產開發的多處物業,在九龍和南丫島有他的礦場,在尖沙嘴有聞名港島的海天假日酒店,嘉華這條船很穩!
“爸,我查到是誰對我們出手了!”
呂賢推門而進,臉上帶著一絲憤怒和怨氣。
“是馬嘯天!就是他針對我們出手!”
呂和眉頭一皺,他很明白這個時候呂賢不會無的放矢,“有什麼可以證明?”
呂賢直接將一疊檔案放到呂和麵前,“李泉章德出事之後,我就立刻調查了他們的資料,根據警局提供的資料,這兩人原名分別是王泉和張德,因金融詐騙某江湖大佬被重點關注送進赤柱監獄,而他們正好和馬嘯天處於同一牢房。幾年後,兩人出獄隨即偽造身份進入嘉華建材,我敢肯定兩人作為一定是呂和背後授意!”
呂和點點頭,既意外又不意外,臉色平淡......
“爸,我們必須對馬嘯天採取手段!您為他照顧妻兒二十年,可他是怎麼報答您的?”說到這裡,呂賢臉上帶起一絲狠辣,他可是跟隨呂和創過業的人,“這樣的定時炸彈一直放在身邊太危險,我們要讓他馬上消失!”
“消失?是送他沉水還是再讓他進監獄二十年?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怎麼向阿茹和阿滔交代?”
“爸!”呂賢壓抑著嗓音,眼中帶起了一絲怒火,“現在都什麼時候,您還在乎兒女情長?再說阿滔視您為親父,您對茹姨的心意我們也知曉,讓馬嘯天消失,剛好您能如願,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呂和瞥了呂賢一眼,有些事兒子並不知曉,看來是到了揭穿的時候。
“你以為我真的是喜歡你茹姨?”
呂賢卻不想糾結這個問題,“爸,我們的眼睛都不瞎。若您下不去手,這件事我可以找人去做!”
“胡鬧!”呂和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現在是什麼社會?是法制社會,一切都要按規矩來!你這樣做真以為會人不知鬼不曉?萬一出了差錯,以後你要我去監獄看你?”
“爸!那我們怎麼辦?就看著馬嘯天與和記勾結謀奪我呂氏家業?”
就在此時,呂良又推門進來,面色難看。
“爸,出事了。”
呂和皺皺眉頭,“和記又出手了?”
“不是,是嘉華酒店這邊出問題了。”呂良面色鐵青地開始解釋,“林權忽然提出要退出酒店開發,撤走所有資金。”
“為什麼會這樣?你得罪林權了?”
呂良瞥了呂和一眼,“林權已經向我道歉,說撤出資金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有神秘人透過滙豐向他施壓,迫於滙豐壓力他不得不撤出投資。而且他還向我提醒說要小心身邊的人,這個神秘人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呂賢聞言已壓不住怒氣,“爸,酒店已經立項這個時候林權撤出無疑會讓我們的資金狀況雪上加霜。對手步步緊逼,分明要置我們呂家於死地,這個時候您還要優柔寡斷?還是說您當年確實有愧馬嘯天?”
“你在胡說什麼?”呂和聲音忽地高了起來。“當年的事你知道幾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大哥入獄和我絕沒有絲毫關係!”
呂賢搖搖頭,“爸,您還不明白?不論當年那件事與您有沒有關係,在馬嘯天看來就是與你有關係。他出獄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您報仇!二十年的大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一絲婦人之仁!爸,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就將所有事辦好。”
一旁的呂良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聽說大伯的入獄竟然可能和父親有關係,那阿滔?那茹姨?呂良的腦子頓時混亂了起來......
就在此時,房門頓時又被推開,不過推開的卻是一群警察。
“董事長,這群警察說有事找您,我實在攔不住。”
呂和示意秘書退下,整理了下衣服,面色威嚴,“你們是哪個部門,為何要強闖我公司?”
為首的一箇中年人面色嚴苛,“呂先生你好,我是商業罪案調查科高階督察梁有仁,我們接到舉報,您在當年安達臣道礦業收購中動用不正當手段,涉及賄賂當時礦業署署長保羅埃迪拉,我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