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身末落地,陡覺眼簾下紫影一晃,嚇得,哎,出驚聲,呀,字尚末出口,全身一麻一軟,便被人點中穴道,軟軟向下倒去。
朱玉玲用訊雷不及掩耳的手段,點中那躍上的女人軟麻穴。
一見那人下墜,立即一把抓住那女人束腰,輕輕提放一邊,閃目一瞥,那女人原來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
只見她一聲淡青丫鬟打扮,倒也俊麗可人。
朱玉玲心中懸掛著玉哥哥的安危,便顧不得細看,立即順著丫鬟爬上的暗梯,悄悄地掩下。
那窟窿形式深井,一丈以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朱玉玲雖然功力大進,練過夜視之術,卻也看不清楚下方情形。
而只得一步步順梯下溜,又及四丈,方才腳著實地。
朱玉玲窮盡了目力,始才發現,落腳處四四方方,廣及半丈,左手邊似乎有一個門戶。
此時,朱玉玲認定玉哥哥已然遇險,故而不敢大意弄出一點兒聲響,怕驚動了賊人,窺探救人不成,連自己也遭了暗算。
故而,朱玉玲一步一停,輕輕躡至門邊,悄悄推開那門,向裡窺看。
門裡,燈火燦然,光亮如白晝,對面是一處天井,廣有二三丈,中央一座水池噴泉,流水汨汩有聲,越過天井,乃是一所房屋,雖然並無瓦櫞,卻是雕欄朱窗,修建得甚是精緻。
朱玉玲暗中稱奇,何以並無人跡語聲。
她忙反臂抽出寶劍,隱於肘下,閃身穿出,躡至窗下,反身,閃目四掃,又見一番景象。
原來,剛才所見,僅是對門的一邊。
而此時一看,卻發現那天井廣有四五丈,身後門內那條對外的通道,乃是在天井中央。
而天井四周竟有一圈精舍,約有五間之多,形成圈形。
那天井高有六尺,約成拱形,頂上白粉石壁,上嵌數十顆大珠,閃放光華,照耀得整個天井,纖毫畢顯。
朱玉玲點破窗紙,向身後室內窺看,見那室中陳設華麗,牆上亦嵌著大珠,卻寂靜無一人。
於是她靜悄悄逐室窺視,發現了廚房、廁所、浴室,陳設用具,無一不精美至極,卻又都不見人。
朱玉玲心中又驚又奇,一直察遍五室,而轉到那巧在暗門背後一室之處,暮地嗅到一股溫香,似是她玉哥哥,所發的體香,細聞卻又是、又不是。
那溫香撲鼻而入,極為好聞,嗅入之後,立覺得周身燥熱綿軟,心神盪漾。
朱玉玲驚覺情形不好,立即收懾心神,閉住呼吸,嗖的一聲,縱至那窗下向內一瞧。
立即覺得面紅心跳,春情氾濫,周身更加不自在起來。
原來,那室的窗戶,已然被人擊得粉碎,倒入室內,室內陳設華貴絕倫,尤逾閨閣千金所居。
漆案几登,流蘇洛珠,真個豪奢異常,那香氣便似是從那對漆案上所置玉鼎之中,燃著的三隻香火上發出來。
這並不值得令朱玉玲面紅心跳。
而令她春心氾濫的,是那繡被錦毯之上,芙蓉紗帳中,一雙赤裸裸相擁摟抱的男女,及那繡榻之旁,漆案之下的一位裸體豔屍。
朱玉玲雖已是春情難禁,真靈並末完全迷失,雖恨那兩人無恥,卻自知無力懲戒,而只好在那一瞥之後,不敢再看。
方欲離開,那知一掃一地上衣物,立即發覺,那藍光隱隱的衣褲,均為她,玉哥哥,所有。
這已用不著再瞧,既然那碧兒已表示楊玉琪在此,則榻上那人,必是玉哥哥無疑。
這顯然是楊玉琪中了暗算,嗅人了案上香火之味,迷亂了本性,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那朱玉玲怎能放手離開,不救援,玉哥哥,不懲治那榻上妖婦呢?
朱玉玲暗中咬牙,逸強提住真氣,飛身越窗而入,首先撲至案邊,揮劍削滅那三隻香頭。
劍交左手,撲到榻邊,並指如干,點向榻上楊玉琪背後,精促穴。
以她之意,是欲將楊玉琪點暈過去,將兩人分開,再揮劍斬殺那誘人的淫婦,及設法解救楊玉琪與自己所中媚香之毒。
誰知床上的楊玉琪卻向外一閃,接著雙手摟抱,竟把朱玉玲抱個正著,而且低下頭就吻。
朱玉玲羞得直抗拒,可惜卻無效。
於是,又是一幕纏綿動人的好戲……………。
雲雨散後,兩人略作調息,朱玉玲忙道,玉哥哥,把這個死人弄走吧!
敢情她指的是辣手仙狐葛紫荷。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