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我壓下了心中那些念頭,沉聲問了一句。
“你有毛病啊!誰不知道自己叫啥?”郭建軍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我被他一句話給差點兒噎死。
“郭哥!郭建軍!你是真不認識我了?”我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嗯?你咋知道我叫郭建軍,我去,咱倆不會真的認識吧?”郭建軍好奇的打量著我。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即轉身出去叫了醫生進來。
“是他把你送醫院的,你們應該是認識的!”
有了醫生給我作證,郭建軍頓時愣住了。
“咱真認識?可我為啥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不過看著你倒是有點眼熟!”郭建軍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說道。
“看著眼熟就對了,你受了傷,傷到了腦子,所以暫時的忘了我了!郭哥!”我蹲在床前,仔細的和他說道。
郭建軍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很快就捂著腦袋說,“頭疼!”
我趕緊說,“別想了,等後邊慢慢好點兒了再說!”
郭建軍這才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三天,我基本上在家裡邊和病房之中來回的跑。
在第四天的時候,郭建軍能出院了。
用醫生的話來說,他這身體素質挺好,脫離了危險期之後,身上別的傷只剩下了骨折,別的都不重要。
骨折的話,回家慢慢修養就行。
於是,我租了一輛車,把郭建軍弄回了當鋪之中。
不過回到當鋪之後,郭建軍突然和我說,“這地方我看著也有點眼熟,可是想不起來。”
對於他這樣的情況,我問過醫生了。
醫生說,雖然他短時間失去了記憶,但是身體的肌肉記憶還在,這是本能,後邊應該能恢復的。
“沒事,郭哥!慢慢的都能想起來的。”我對著郭建軍說道。
等到我給他在他之前的房間安頓下之後,郭建軍突然叫住了我。
“那什麼,兄弟,咱商量個事情唄。”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還是他這次醒來之後,第一次這麼和我說話。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口就行。
“你能不能別叫徐佑了!”
啥?
我以為我聽錯了!
“這名字是我爹給的,你突然讓我別叫了,郭哥,不帶你這麼為難人的啊!”我哭笑不得的和他說。
郭建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
“那什麼,你就委屈幾天唄,主要是每次你說徐佑,我腦子裡邊就疼的厲害!而且我真認識徐佑,是個小娃!之前還給我弄吃的咧!”
我本來臉上掛著的笑意,瞬間消失。
“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小男孩?”
“嗯?你也認識啊?是啊,挺可愛的小娃!”郭建軍頓時來了興趣,好奇的問我,是不是認識小男孩,那孩子現在哪裡去了?
“這,他出去了,晚上我叫他過來吧!”我神色複雜的對郭建軍說道。
“那感情好!”郭建軍聽到我這麼說,顯的異常的開心和興奮。
只是我看著郭建軍那明顯有點兒不對勁的情緒,心中充滿了擔憂。
也許他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不單單的是失去記憶那麼簡單。
另外就是那小男孩說自己叫阿佑。
可是郭建軍卻說他叫徐佑。
和我的名字一模一樣。
這,真的都是隻是巧合嗎?
我心中沉甸甸的。
不過一切現在還不確定。
帶著複雜的心情,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二點。
去了隔壁的屋子,阿佑已經醒來了。
我先給他搞了點香紙蠟燭燒了,他的氣色好了不少。
人吃飯,鬼聞香,一頓不吃餓的慌。
這幾天,我都是這麼給阿佑吃飯的。
“徐叔!今天晚上我們還去醫院嗎?”
幾天下來,阿佑已經不怎麼怕我了,兩個人也熟了不少。
不過這幾天去醫院的時候,郭建軍並沒有見到阿佑。
每次都是大半夜去的,郭建軍有傷,晚上基本上都不怎麼醒來。
“今天不去醫院了,你郭叔已經出院了!在後邊,我現在帶你去!”
“好啊!”
阿佑表現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