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秋反手握住原鷺野的手,呼吸微微亂了,“不是要檢查嗎?怎麼言行舉止不一樣?”
原鷺野笑,“我不守規矩,那小叔叔教教我?”
隨著原鷺野的聲音,顧宴秋中指上的指環突然震動了兩下。
顧宴秋轉了個身,抓著原鷺野的手腕把他的手從口袋裡抽出來,“那天晚上還沒玩夠?”
原鷺野理直氣壯,“當然沒有,誰讓小叔叔不肯把所有的都帶上。”
顧宴秋和他講道理,“你不覺得有些部分,是我該親手帶在你身上的嗎?”
“原原,你也是個體面人不是嗎?”
顧宴秋一向縱著原鷺野。
或許是今天這個場景,還有位置太特別了,將顧宴秋骨子裡的掌控欲也徹底爆發了出來。
顧宴秋的力道遠比過去要大,也更加不容置疑。
時至今日,顧宴秋不得不正式面對自己的慾望和情感,他的的確確想要原鷺野。
而且是那種連帶著原鷺野這個靈魂,也像要一起拘在身邊的那種渴望。
沒有強迫原鷺野和自己接吻,但是顧宴秋的吻卻落在了更加微妙且敏感的位置。
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失控。
外面,時錦華和佑白等得久了,時錦華還算坐得住。
可佑白卻儼然坐立難安。
看管家沒有約束他的意思,佑白索性站起來,沿著房間四處走動。
他先是站在窗邊往外看了看。
這座馬場也是廢棄了很久了,長久的沒有比賽,所以場地也沒有再仔細的維護過。
遍地都是野草,還有許多年久失修導致缺胳膊少腿的障礙器材,看起來格外荒涼。
可這麼大一片地,說廢棄就廢棄了,有錢人也很是任性。
佑白想起來,這個馬場過去也是有過輝煌歷史的。
當年國際最著名的馬術比賽,只要在華國舉辦,就幾乎都是在這個馬場。
就連他小時候都聽過馬場的名字。
誰能想到,如此榮耀之地,現在卻連個名字都跟著一起腐朽了?
佑白閉上眼,突然有種,自己或者時錦華,甚至還不如這個馬場活得更加恣意的感覺。
這馬場現在下場淒涼,可到底輝煌過。
可他也好,時錦華也好,一個是從來身不由己的棋子,一個是妄圖改變命運卻總是差一口氣的失敗者。
顧宴秋選了這裡作為談判的地點,也真的很諷刺了。
佑白心裡想著這些,腳下步子卻沒停。
他無意識的站在玻璃前,茫然的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暗示裡,顧宴秋和原鷺野的呼吸都很凌亂。
顧宴秋中指上的指環早就換到了原鷺野的身上。
原鷺野喘著氣逗他,“原來我和小叔叔這麼合適,哪哪都嚴絲可縫的……”
他背對著門,是什麼都看不見,可顧宴秋正對著,就清楚的知道佑白人就在外面。
原鷺野掐準小叔叔體面人,就算是玩出岔子,也能不讓他被別人發現,所比起顧宴秋,原鷺野明顯更肆無忌憚一點。
顧宴秋自然也明白他心裡想的,偏偏拿原鷺野沒有辦法。
只能手裡更下力氣的折騰他。
可原鷺野就不是那種小白花,顧宴秋折騰他,他下一秒就能原方不動的報復回來。
顧宴秋對他這一點也是又愛又恨。
但他也不能不承認,他的身體的確是喜歡的。
……
“所以你自己買的東西,你自己都沒具體琢磨過嗎?”
直到良久,顧宴秋才將指環又帶回到自己的中指上。
然後自然而然的給原鷺野整理衣服。
原鷺野靠在他身上,偏頭咬住他的脖子,含糊道:“不知道,覺得好看就買了。”
“都是小叔叔不好,帶壞我。”
衣服整理好,原鷺野站在那,又是一副溫文爾雅好君子的模樣。
倒是襯得領帶鬆了,領口敞開,襯衫下襬也在外面的小叔叔不正經極了。
捏住原鷺野的臉,顧宴秋氣得咬牙,“你倒是敢說,論壞還有比你壞的?”
原鷺野送東西那天,顧宴秋也是被他撩失控了。
再加上也是存了逗原鷺野的意思,才發了條語音。
結果原鷺野就不是什麼要臉的人,語音電話打過來,三言兩語之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