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傷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麼大片的淤青面積,說明體內組織受創很嚴重,內出血和血腫正在壓迫周圍器官;
尤其是胸口這個位置,你自己有什麼感受,呼吸順不順暢,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血壓不穩……”
白澤打斷了她的話,從容不迫地道:
“我的主動脈以及附近組織受損破裂,胸膜撕裂有出血現象。
暫時已經用念力將它們封住,但仍然有血腫生成;
目前呼吸還算順暢,氣管問題不大;
再加上我又用念力阻隔了外部空氣流入,就當前而言胸膜腔積氣程度並不嚴重;
就是心率不正常,有些心動過速的現象,還有……”
聽著聽著,女醫生頓時瞪大眼,忍不住吐槽道:
“先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想問一下念力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
卻發現白澤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
“難道別人的念力做不到嗎?”
女軍醫也只是隨口一說,不想糾纏這個問題,說道:
“算了,你們能力者的事情我不懂;
雖然你止住了血,但你這個情況還是非常嚴重,本來需要馬上手術。
可是我直白地告訴你,我們這裡完全沒有手術的條件,只能對你的傷勢進行有限的處理。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萬一……”
白澤聞言,只是平靜地看向君佩蘭,問道:
“你們仍舊建議做手術,是因為你的能力有什麼限制嗎?”
“這個,我的治癒速度很慢,尤其是面對你這麼大的創口;
若是治療時間太久,會有感染的風險;
而我的能力又沒有預防這方面的作用。
所以最好還先做常規手術對傷口進行縫合;
然後再發動能力癒合比較好。
但是你也看到了,這裡的環境簡直是……”
君佩蘭臉色很為難地解釋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說不出口,那就是今天使用了太多次能力。
頭痛欲裂下,能力效用銳減,已經很難做到快速有效的治癒了。
而一旁的女軍醫接著補充道:
“不僅如此,手術還要根據情況切除一些壞死或是受汙染的組織。
但我們沒有超聲波、ct掃描或ri來輔助判斷,沒法判斷除了主動脈還有哪裡受創;
而且這裡既沒有血漿輸血,也沒有麻藥鎮痛,更沒有無菌環境降低術後的感染風險。
所以我的建議是讓佩蘭為你儘可能地癒合,剩下的我們做縫合止血處理。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用念力繼續支撐這些器官運轉。
最後再給你打抗凝血,抗生素這些藥先頂著,等船隻到了港口後再安排手術。”
女軍醫臉上的表情非常無奈。
如今船上的形勢非常嚴峻。
首先本就功能不全的醫療室被毀一半。
在治療環境上別說是無菌室。
因為水管爆裂,她們連擠出乾淨的水來清洗傷口都很難。
在裝置方面。
製氧機、除顫裝置全都不夠用。
但即便是夠用,房間裡不是電壓不穩,就是乾脆沒電。
而在藥物儲備方面,一些藥品遭到曝露汙染。
能用的藥品也大多分發給了一眾傷員,其中包括了使用最多的麻藥。
至於敵人隨身攜帶的藥物;
以那幾乎敢死隊的風格,誰也不知道里面含有什麼可疑成分。
就這醫療條件,別說是醫生,正常人看一眼都得搖搖頭。
更別提,已經精疲力竭的醫生本人,都不敢保證自己的手術不會出錯。
哎,這個女孩所面臨的問題,又何嘗不是其他人所需要面對的。
也不知道,這艘船是否有靠岸的那一天?
到時候又要死多少人?
女軍醫無力地垂下肩膀,心情沮喪地想著。
接著就聽見對面的少女語氣如常地說道:
“這些情況我都清楚,不過你所擔心的事情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因為接下來要負責主刀的不是你,而是我。”
:()一體雙魂,但我是最強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