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看模樣我該比小兄弟年長几歲,你便叫我衛大哥就好”白衣人一點也不客氣,到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
“那我就稱呼衛大哥了!我姓顧”
白衣人點了點頭,說道:“小兄弟面帶奇相啊,想來不是一般人。”
顧生瀾呵呵的一笑,說道:“都是趕夜的人,什麼尋常不尋常的!”
“攜伴美眷,奇獸看護,身帶神劍,這哪裡會是一般的趕夜人呢……”
顧生瀾心裡微微一驚,暗想此人眼睛好毒啊,自己一直把紅蓮掩在身後,哪知道還是被他看到了。
顧生瀾表面卻是如常一般,隨手把紅蓮拿出來,用劍尖挑動了火裡的幾塊木頭,隨著火苗蓬的又旺了許多。
“衛大哥看到了,什麼神劍,在我手裡不過就是挑火的傢伙罷了……”
白衣人一笑,說道:“可否借大哥看一下?”
顧生瀾隨手一轉,將劍柄朝向白衣人,說道:“儘管拿去看好了!”
白衣人眼睛微微一閃,露出一絲讚許之色,接過紅蓮。
哪知道入手之間,頓時劍身湧出一股力量來,如火炭一樣熾熱,白衣人心裡一驚,原本消瘦的臉色閃過一抹妖異的紅色,隨之既去。
不遠處的阿黃半睜半閉的眼睛猛的張開,望向這邊,喉嚨裡又傳出幾聲低低的吼叫,似乎察覺到什麼。
蜷縮在顧生瀾懷裡的琪琪似乎被這兩聲吼叫從睡夢中驚動,皺了皺秀眉,小嘴裡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小手卻緊緊的抱住了顧生瀾。
“亂叫什麼!”顧生瀾瞪了一眼阿黃,低低的說道
白衣人卻恍若未覺這一切,他定定的看著手裡這把劍,雙眼閃出不可置信的神采來。
過了好半天,白衣人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顧兄弟好福氣,竟然可以得到如此曠世神兵,只是神兵沉睡之間太長,還得等兄弟你來喚醒啊”說罷又將紅蓮交給了顧生瀾。
顧生瀾聽罷白衣人對紅蓮的評價,心裡好笑,暗想這可是天都谷五把鎮穀神劍之一,當然是好東西了,只是不太明白白衣人說紅蓮沉睡之間太長,還要喚醒。
白衣人待把劍交給顧生瀾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額頭竟然隱約出現了細細的汗珠。
“好強大的力量啊!”白衣人暗暗想到,他早就察覺出這把劍的不同凡響,但入手的那一瞬間,依舊差點著了道。
從劍身湧出的那股力量夾著灼熱的氣焰如針一樣刺入他的經脈,使得他不得不運起真力抗衡,哪知道瞬間那股力量又消失不見,整把劍宛如無盡的虛空一樣,他剛剛運起的真力頓時如脫韁的野馬一樣被吸了進去。若不是他即使收住,怕是如今全身的修為要被這把劍吸的乾乾淨淨了。
看著顧生瀾若無其事的拿劍隨意的挑動著火苗,白衣人心裡暗暗吃驚,只覺得似乎完全看不透這個少年。
“衛大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這把劍還在沉睡當中是什麼意思……”顧生瀾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裡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每一把神兵利器,都含天地的靈氣,自破廬而出的那一刻起,便有了自己的靈性,所以,神兵都會選擇自己的主人,就象顧兄弟手裡這把劍”說到這,白衣人苦笑了一下。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兄弟這把劍也是怪異啊,尋常來講,只要神兵一旦認了主,其自身的靈性就會自動恢復,只是兄弟手中這把劍不知道為什麼,顯然已經認同了兄弟,可那劍靈似乎因為某種情況又重新陷入沉眠當中……”
“若說它在沉眠似乎也不妥當,當外人拿起它的時候,它仍然會反抗,這當真是匪夷所思!”
白衣人說了半天,忽然發覺這把劍的古怪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理解的範圍,不禁苦笑一下,說道:“總之,這把劍是非兄弟莫屬了,旁人是碰都碰不得的!”
他哪裡知道,紅蓮之所以能完全認同顧生瀾,是因為此時的紅蓮劍,已經與顧生瀾建立了一種奇異的血脈關係。
在鑄仙洞的那一日,顧生瀾的精血在北海金索的牽引下湧進紅蓮劍,又夾帶著紅蓮劍自身的氣息返回到他的身體內,無形中兩者形成了血脈互通的奇特境界,這本身就是一種玄妙的事情。縱是天都谷祖師丘玄一在鑄造此劍時也不會料想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若不是這樣,當日林破念何以會逆天都谷的常理而讓一個無名小子拿著鎮谷的神器。
白衣人自然更是想不到這樣的事情,顧生瀾見他說不清楚,也不多問,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