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幽幽醒來,發現自己仍被人抱在懷中一路飛奔。
竭力睜開眼,那冷到了極點的絕世俊顏落在她眼中,不禁露出詫異之色,鼻子一酸,淚流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喚出聲,“太子……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瞞你,我是寒宮
雪的人……
弈風也不看她,腳下絲毫不緩,冷冷道:“如果想活命的話,就不要說話,保持體力。”
她現在已失血太多,命懸一線。
嬋儘可能地深呼吸讓自己保持清醒,“讓我說,我怕以後沒機會說了……再也不能幫你找那個人了。”
弈風沒有回答,只是朝著面前的停著的一輛馬車處急奔,臉上除了冷寒,看不出任何表情。
嬋如風中殘柳般的聲音飄來,“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那一個女人,如果你找到了她,也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找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們一旦知道她是你唯一的軟肋……”
她說到這兒已經氣若游絲。
弈風終於微低了低頭,淡淡的睨視了她一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軟肋是什麼,為什麼不告訴她們,那樣的話,你不至於落到這一步。”
兩行淚從妤嬋臉頰上滑落,“如果我告訴了她們,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會了……”
“這麼死了,值嗎?”弈風冷冷淡淡,全然不以為然。
“你明知道她是你的軟肋,可是你還是要找到她,你值嗎?”她地氣息越來越弱。
“值。”他眼裡化開一抹溫柔,只要她能在他身邊,沒有什麼不值的。
“今晚能再見到你,我死也值了……
弈風嘆了口氣,“你不該去找子陽。”
“可是這是我唯一能接近他的機會……唯一對你還有用處的機會……”
“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間只有協議,沒有其他,你不必,也不該去冒這個險。”
“我知道,但我也是女人……這些年來,我賢淑也好,刁蠻任性也罷,哪怕是有意的揚搖……只希望你能留意到我的存在……可是……
“那你更應該知道,我不會為女人動情。”
“你不是不會動情,而是你的情全給了那個女人。”
弈風不再搭理她,越加邁大了步子急趕。
馬車上的車伕望見弈風,驅馬趕了過來。
弈風躍上了路邊的那輛馬車。
他剛一上車,馬車調轉馬頭,飛奔起來。
弈風將放在車箱內的軟墊上,問車裡地一個年已古稀的老人道:“程伯,她還有救嗎?”
程伯一手拈著鬍髯,一手把脈,皺緊了眉頭,取出一粒藥丸,塞進她口中,才對弈風道:“老朽只能盡力而為,這能不能救,不敢說。”
“那就有勞程伯了,我先回去了。”
弈風揭開車簾。
身後細若遊絲的聲音傳來,“太子……
弈風停下了,並不回頭。
夜風從掀起的車簾吹進來,拂開他隨意綁在腦後的墨黑長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