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眼的,惹起眾怒的下場是很可怕,知道不?”
王雅珊一愣,情不自禁的抬頭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剛才散開了的人群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圍了過來,只不過這次都遠遠的站著,好幾個人都對這兒指指點點的,好像在誇獎她的手段還不夠血腥。看著趴在腳下嘴裡吐著血沫的阮平運,她鬆開那隻斷了的手指為難的說:“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對這種頑固不化的人展開心理攻勢?”
“女人就是女人,只要碰見一點難題就不知所措了,給你看看什麼才是高明的逼供手段。”秦玉關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搖搖頭走到阮平運跟前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撩起他的下巴,眼裡帶著無限憐憫的盯著他:“你還想不想回越南?”
“你爹才不、不想……還有什麼折磨人的手段儘管用,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算是你養的……”劇烈的疼使他臉色發青嘴唇灰白,但這人也真牙硬,雖然左手一直在哆嗦著,可嘴上的功夫好像比他抗痛的本事還大。睜開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朝著秦玉關頭頂上方望過去,對著臉色有些慘白、極力忍著嘔吐感的曹冰兒,忽然張開滿是血漬的嘴巴露出一口的白牙:“呵呵,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阮平運這種身子熟了嘴還硬的屬鴨人士,秦玉關見的多了。頭也不回的反手準確的抓住曹冰兒的手,稍微用力的攥住笑眯眯的對他說:“我這人呢,最見不得、也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快死了嘴還硬的人。知道嗎,你這種人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十足的傻逼,傻到我都不願意對你用強。你不用懷疑我話的可能性,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有至少三十種方法可以讓你即便是變成鬼也不敢來找我的手段。”
被秦玉關攥住手後,曹冰兒立即就感到一種強大的安全感正從被攥住的左手上傳了過來,使她的身子不再因為阮平運的嚇人模樣而顫抖,反而有一種邪惡的想看看什麼才是比掰手指還要殘忍手段的yuwang。
“哼哼哼,少用大話來噴我!你以為、以為我是嚇大的?”阮平運想露出一個自強兼自信的笑容,但因左手實在是他媽的太疼了,所以只好作罷。
“我很少騙人的,”秦玉關忽然臉色一正,一本正經的好像是在向心上人訴說離別之苦那樣的把嘴巴湊到他耳旁說:“你要是阮平來兄弟的話,你應該知道他後背第七節脊椎骨處有一到長約三厘米左右的割痕吧?現在我來告訴你那是怎麼弄得……”
秦玉關的這話很平淡,可聽在阮平運耳朵裡卻比炸雷還要響,轟的他連暈都不敢暈過去。
“你!?你、原來是你……你是胡、胡……”阮平運的身子忽然劇烈顫抖起來,剛才臉上‘從容就義,打死也不說’的鎮定表情霎時間好像看到了從九天十地出來的妖魔那樣,連呼吸都開始艱難起來。
“噓……沉住氣,別慌嘛,慢慢回想,咱有的是時間。”秦玉關把中指豎在嘴唇,煞有其事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三年前,阮平來從金三角被人送回後,他整個人彷彿都變傻了,看到誰也會雙手捂住後背慘叫著‘別過來!別過來!’。無論阮平運兄弟倆怎麼安慰和詢問,可他就只會說這一句話。阮家兄弟對素有鐵漢之稱的大哥會受到這種刺激而不解,等他昏睡過去後,才偷偷掀起趴著睡覺的阮平來後背衣服看過。他們看到,順著大哥後背的脊椎骨,有一道豎著的刀痕,那刀痕平淡無奇的。可就是這樣一道普通的刀痕,竟然大哥足有三個月見到誰也會捂著那兒大叫著‘別過來,我說還不行’的話。
用一把鋒利的剔骨尖刀在脊椎骨中間的面板上割開道口子,把一個裡面滿是水銀高壓泵的銅噴頭硬硬的塞進去,固定好……然後合上電閘。於是,那個人在接下來長達一小時的時間裡,面板下面、肌肉上面的身體裡就全是水銀。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虛胖起來,先是眼球慢慢的從眼眶中掉出來……就像是裡面有一隻手在推著……我不想說!我好怕……你們日後假如聽到胡滅唐的名字,千千萬萬要記得躲遠點!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這是在阮平來回到越南後一百天上說出的話,當時只有阮家兄弟三人在場。從那之後,阮平來就從沒有走出過越南境內一步,而阮家兩兄弟也牢牢的記住了大哥的話。沒想到,三年前那個讓大哥做夢都喊怕的人竟然在這兒遇見了……
“呵呵,看來你記性還不錯,三年多了吧?也難為你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阮平運狠狠的盯著秦玉關,眼角止不住的急促跳動著,眼裡巨大的恐懼使他忘記了左手的斷指之痛。定定的和秦玉關對視了幾秒鐘後,忽然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