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拓訝然,“這……”
“你先下去吧,有事的話我自會找你。”東方離打斷穆拓的話。
穆拓有點不甘願,卻也只能服從,於是他告退了。
東方離一個人在大堂裡坐了很久很久。
江震天受傷後的第二天一早,凌逸風就出發去渝陽城了。
雖然在映懷谷安瀾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是如今發生的事情愈發多了起來,安瀾像是****之間長大了一樣,思想成熟了,做事也穩重看許多。
師父的傷要好好醫治,身體也要好好調養。他的年紀已經大了,康復能力自然比不上年輕時候。
安瀾按照凌逸風開的藥方配好藥,還親自煎藥。雨竹怕她不會生火也不會控制火候,但是安瀾堅決要自己動手,只是問了雨竹一些要領,之後就將她推出了廚房。
雨竹說:“你推我出來做什麼?我還要做早飯呢?”
對哦,安瀾傻傻的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怕你插手嗎?”
雨竹忍不住笑道:“我不管你就是了。”
安瀾撓了撓頭,走到煎藥的小爐子前面,開始幹活。
雖然看過雨竹做過很多次,可是真的動起手來,還是有點艱難的。
不過,安瀾其實是個有能力的人,以前只是沒有“必勝”的決心,只要她想做,她努力了之後,成功卻也不難。
那碗藥,安瀾煎得還算成功。
江震天經過昨晚的發炎高燒,睡得不好,今日醒得遲了些。
秦安今天沒有去練功,他也擔心江震天,他也想幫些忙。
早飯有雨竹準備,藥有安瀾煎,他不知道做什麼,於是就坐在師父床前守著。師父要是有什麼不適或是有什麼需求,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也可以第一時間滿足他。
當師父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如同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高興地跑到廚房跟安瀾和雨竹說師父醒了,問她粥熬好了沒有。雨竹說好了之後他立刻去盛,還像個指揮官一樣叫安瀾煎好藥就端來給師父喝。
看著像個小大人一樣的秦安,安瀾和雨竹相視一笑。
給江震天送藥的時候安瀾並沒有問七問八。該知道的凌逸風都說了,其它的就算她知道了,似乎也幫不了什麼。於是他只是叫江震天乖乖養傷,
當然,說這種話之後,自然又和江震天鬥了一番嘴。
安瀾沒有再江震天的房間裡多待,師父的體力在經過與她的一番對話已經所剩無幾,還是讓他老人家好好休息吧。
事情忙完之後,時間便閒暇下來。無事可做的安瀾走到露臺,在桌旁坐下。
今天是陰天,涼颼颼的。北風一吹,安瀾不禁打了個寒戰,於是她想,冬天要來了麼?炎熱才過去不久,她就開始懷念,比起熱,冷的感覺更令她難受。
不知道這裡的冬天有多寒冷,是像自己曾經處在的國家的南方還是北方。要是南方就好了,因為她一直生長在南方,對於北方的寒冷,她沒有體會過,不過她是害怕的,寒冷的感覺是那麼不好。
她抬頭看向遠方,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想看的到底是什麼。
她的視線轉到出谷的路,那條凌逸風回渝陽城的路,當然,會映懷谷也會出現在那條路上。
不過,今天他是不會再出現了。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坐在桌前的安瀾想著,猜著。
安瀾心裡想念的人兒此時正到處奔走著。他對東方離的忍讓已經到了並能再忍的地步。原本他與東方離就沒有直接的仇恨,那麼多年以來東方絕對凌家也有愧疚之意,加上大哥都放下仇恨,他也不想沒完沒了地報復怨恨。
因此,儘管東方離不時的算計,偶爾的刁難變成屢次找茬的時候,他仍然沒有對他過於對立。可是,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地被他殘害,若是繼續退讓,那就不是退讓,而是懦弱了。
一早就回到渝陽城,他立刻找到蕭敬軒。
儘管時間還早,店鋪也都沒開門,但是蕭敬軒已經來到店裡。
此地是榮錦布莊,那個安瀾把周沛樊“說走”的店。這裡雖然不大,也不豪華,但是蕭敬軒待得最多的還是這裡。
聽到馬蹄聲時他便放下手中的賬本,來到店門口。
如他所料想的一樣,是凌逸風來了。
“師父怎麼樣了?”蕭敬軒關切問道。昨晚他就收到了凌逸風的信,雖然他說並不嚴重,但是不擔心還是不可能的。
“傷口並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