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可在場?”凌逸風問道。
“剛來之時我在隔間彈奏,他們寒暄了一陣便叫我退下了。”沈如煙如實回答。
“當時就只有他們兩人?”雖然他可以確定自己想的沒錯,可是還是要沈如煙來證實。
沈如煙暗歎凌逸風的睿智,說:“是的。”
“他們只見過一面?”凌逸風又問。
“是的。”
凌逸風在心裡理清這些線索。
沈如煙猜他應該再也沒什麼要問的,於是不等他叫自己走,就自己站起身,說:“凌公子若是無事,如煙就告退了。”
凌逸風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嗯。”他的話仍然那麼簡潔,除了有事情會多說一些,平時對誰都不會多說,除了上次的那個女子。
想起上次凌逸風帶來的女子,沈如煙的眼睛閃過一絲厭惡的光芒。不過她很快恢復常態,對著凌逸風和凌霄示意一下,就走了。
走出門之後沈如煙回身把門關了起來,兩扇門即將合攏的時候,她望了一眼凌逸風的背影,沒有隱藏眼裡的迷戀。
而凌逸風的身影消失在關好的門之後,安瀾的臉立即浮現在她的眼前。前一秒還柔和的眼光立刻消失不見。
她嫉妒安瀾。
大概每一個喜歡凌逸風的女人都會嫉妒她。誰叫她能令凌逸風對她另眼相看。
當初在隔間彈奏的她因為聽者是凌逸風而滿心歡喜,可是後來聽到他們的談話,漸漸地發現凌逸風對安瀾很是不同,一向不說廢話的他,居然和一個聽起來並不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的女子談論什麼東西好喝。
於是心理不平衡的沈如煙不顧規矩,兀自前來見他。她想看看,這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那天她開門的時候,凌逸風眼裡的不滿令她心酸,再一看那個女人,她的心裡更加不平衡了。那個女子是那麼普通,沒有不俗的談吐就算了,居然連過人的相貌都沒有,甚至連她還不如。像她這樣的人,憑什麼待在凌逸風身側?
可是凌逸風連讓她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一見她來就立刻帶著那個女人走了,彷彿怕她會把那女人吃了似的。
這讓她對安瀾更是厭惡,雖然她知道是自己犯了凌逸風的規矩,但是吃醋的女人就算還明白道理,也會選擇不理智的情緒。
至於凌逸風對她下的規矩,就是他不找她時,她不能來見他。
碧波閣雖然不是凌家的產業,但是碧波閣的老闆是凌明德的至交好友,因此,這裡的人把凌逸風當成半個主子。
但是沈如煙除外,她把凌逸風當做自己的主子。
如果不是凌逸風當年順手救下她,那麼她就不會還活著。
是的,順手而已,想到這個,沈如煙不禁苦笑起來。
當年,被賣到**樓的她因為高傲的心性不願接客,反抗得尤為激烈,就算知道逃不掉,卻仍然往大門處跑。
騎馬經過的凌逸風剛好看到這一幕,便叫那些抓她的人住手。****自是認識他的,凌逸風也知道**樓的規矩,於是從袖帶中拿出數目不小的銀票給****,對於凌逸風這樣的人物,就算他不給錢,只要叫他們放人,他們也不會再為難沈如煙的。
那時候,凌逸風就深深地烙如沈如煙的心裡,儘管至始至終,他只看了她一眼。
凌逸風將錢給了****之後就走了,他一句話都沒跟她說。而沈如煙一路跟著他,她連一聲謝都還沒說,何況,她還要報恩呢。
凌逸風叫她別跟,可是她心意已決。
說了兩次之後她仍然跟著,凌逸風便不再理會。
沈如煙在凌府門外站了兩天,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凌逸風便派人將她請進府裡,讓她做一些簡單的差事。
儘管如此,她還是很滿足的,這樣,她還可以偶爾見到他。
只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有一天凌逸風找到她,說這些粗活不適合她做。其實他說得對,她的手一直都是用來彈琴的,那幾天她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於是凌逸風讓她去碧波閣,她欣然接受了。
原先凌逸風也不說要她另外再做什麼,是她自己想為他做一些事情,所以有次聽到碧波閣的客人談論對凌府不利的事情的時候,她想辦法通知了凌逸風,那次 ,她幫了他一個忙。
經過那次的事情,凌逸風便讓她留意碧波閣的客人。
這種事情,當然是要隱秘。於是凌逸風不然她主動見他,有事的話讓店裡的活計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