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就算是昏倒,那也該倒在自己房間裡才對,如今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醒來,真的很令人莫名其妙。
安瀾心想,難道是老爸老媽把我拖出來扔了?應該不可能,以老爸老媽對自己那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愛,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讓他們的寶貝女兒無家可歸的事。難道關於胎記真的有隱情?可是以老媽當時氣定神閒又理直氣壯甚至大氣凜然的神態,無不彰顯他們的正直。
安瀾想不通,其實有兩個最簡單的解釋。一,她在做夢;二,她穿越了。第一項在安瀾掐大腿掐淚眼婆娑後被否定了,第二項在安瀾一笑而過後被否定了,小說看多了就愛胡思亂想。
但有一件事她想通了,就是,立刻回家。
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做做頭部運動,嗯,可憐的安瀾終於舒服點了。
舉目四望,這到底是什麼公園呢?別說水泥鋪成的小徑,連那種人走的多了就成了路的路都沒有,簡直就是原始森林嘛。
又原始森林不是的不是的,這是公園這是公園……安瀾不斷地自我催眠著。
瞎走了半個小時,居然還是這幅光景,安瀾的小心肝漸漸地沉重,慢慢的往下墜。
“咚……咚……咚……”安瀾疑惑,那是水聲嗎?或是自己幻聽了?
安瀾豎起耳朵,似乎真的是水聲。於是朝著聲音走去,橫亙在眼她前的,是一條小溪。這小溪彷彿流到她心裡去了,下沉的心已經浮起。
這種地方的水應該是泉水吧?應該可以喝的吧?渴了,餓了,喝吧。安瀾第一次發覺,阿q精神是多麼有用。當然水也很有用,清潔,解渴,充飢,雖說最後這項有點牽強。
海納百川,那麼,河納百溪應該也成立的吧?舉一反三應該也可以這樣用的吧?
在這種舉目無親,舉步維艱的狀況下,心裡有太多的不確定,安瀾只能自我安撫。
沿著小溪走,應該會有江河,再沿著江河走,就會有人煙,因為人類都是臨水而居的。
有了方向,就有希望。
曲曲折折,磕磕絆絆了半天,安瀾終於走出森林,要是再走不出來,她可要斷定這裡真的是原始森林了。
此時此地,安瀾目所能及的不再是樹木,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農田,遠處依稀坐落著一些農舍。安瀾欣喜若狂,邁出腳步時又恨自己做不到健步如飛。
炎炎夏日,又是中午時分,本就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方現在已是人跡罕至。
那些屋舍看著並不很遠,真的走起來,還是要花很長時間,安瀾又餓又渴又累。此時的她無比懷念公交車,就算它慢得像蝸牛,她絕對不會再有怨言。安瀾也很想念父母,滿心委屈,卻找不到根源,怎麼想,都覺得詭異,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合常理。委屈與無助讓安瀾眼睛發熱,不過她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因為安瀾對自己說:一定要堅強。
那些屋舍真的比想象中還要遙遠,就在安瀾即將洩氣的時候,她遇到了一位幹完活正要回家的農夫。
原本是很高興的,可是看清這位伯伯的穿著之後,安瀾納悶了。這位伯伯穿著的應該叫做袍子吧,印象之中,只有電視裡會出現。還有他的頭髮,太雷人了,不,是他整個人都很雷人,花白長鬚,雖然戴著個帽子,可還是看得出他頭髮是綁著的,而不是短髮。“穿越”這個在小說界十分流行的詞彙在安瀾的腦海裡浮現,旋即又被揮飛。這個時代,返璞歸真,標新立異的人不勝列舉,這位伯伯是其中之一。
納悶的似乎不只安瀾一個,農夫打量著安瀾,很是疑惑的模樣。不過對於安瀾的問話,他還是知無不言的。
安瀾得到的資訊是:對於自己的家鄉,伯伯沒聽說過;對於附近城鎮,安瀾沒聽說過。不過她決定先到最近的鎮上再說。可是,對於安瀾口中的各種現代化交通工具,伯伯還是沒聽過,這點讓安瀾的小心肝咯噔了一下,卻又想不通哪裡怪異。
附近的小鎮叫雙羅鎮,附近的城市叫渝陽城。此處離渝陽城挺遠的,那位伯伯說要先到鎮上僱馬車去,大概要兩三天時間。“馬車”二字讓安瀾有不好的預感,她努力摒棄那個與小說非常相似的想法,她要想的是怎麼回家。到雙羅鎮的路線並不複雜,只要沿著大路走便可,安瀾因急著回家,於是頂著烈日,快速前行。
路上偶有行人,他們的打扮與那位伯伯的如出一轍,安瀾想,也許這是此地的特色,是自己孤陋寡聞什麼都不懂而已,不要大驚小怪。行人見到安瀾的反應也跟那位伯伯別無二致,安瀾又想,難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