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震天表情不甚自然,卻又故作鎮定,他不知道,那個咳嗽已經出賣了他。他捋了捋鬍鬚,然後做出恍然大悟狀,說:“哦差點忘了,哎呦,我的藥材呀,你們可要在山上等著我來採呀。”說完就一溜煙不見了。安瀾對著他消失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秦安則一直低著頭,安瀾還是第一次看見秦安如此低聲下氣地對自己,於是她使勁地盯著秦安,當然,她的眼神裡還有一些惱怒。秦安知道安瀾的眼神還沒放過他,所以一直不敢抬頭。他們確實很擔心安瀾,一個開朗的人突然安靜,可想而知,那個打擊對她有多大。安瀾安靜越久,秦安也就越內疚。
“安瀾姐姐,我們擔心你,所以在此等著。”雨竹這個善良的小丫頭看到秦安被“兇悍”的安瀾“欺壓”著,於心不忍,出言相救道,“秦安不是故意那樣說姐姐的,他一直很後悔很內疚。”
其實安瀾沒有責怪秦安的意思,她早已想通了,她不自卑不自棄,她無愧於大眾無愧於良心。但是看到他們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樣,安瀾捉弄人的心蠢蠢****。
“是嗎?”安瀾把語氣調得冰冷,“雨竹你是怎麼知道秦安的心的?”
秦安垂在身側的手抖了一下,雨竹則無奈又尷尬地說:“姐姐,我……我看出來的。”
“哦……”安瀾點點頭,一副很理解的模樣,看到秦安和雨竹鬆了一口氣後她話鋒一轉,“那我怎麼沒看出來?”
秦安和雨竹撞牆的心都有了。雨竹朝著秦安眨眼,示意他向安瀾道歉,安瀾以一副拽拽的姿態等著。
“安……安瀾師姐。”秦安很不習慣這個稱呼,他更不習慣如此謙卑地跟安瀾說話,可是又必須說,“我不是有意那樣說你的,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我……我錯了。”這句話,令秦安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說話也是件辛苦的事。
安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隱藏笑意之後說:“你想要我原諒你嗎?”
秦安點頭。安瀾又說:“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秦安立即介面問道。雖然他是被要求的人,但是這個要求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赦免牌。他都忘了擔心安瀾會不會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你答不答應啊?”安瀾裝出一副不悅又不耐的樣子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說吧。”秦安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安瀾奸計得逞,笑著說:“讓我掐一下你的臉。”
“啊?”
“啊?”
秦安和雨竹嘴巴發出這個音節之後沒能立即合攏,安瀾樂極了,使她更樂的是她終於如願以償掐到了秦安的水嫩嫩的小臉蛋。她體會到得償所願的滿足與快樂。
025 下一個嚴詠春
025 下一個嚴詠春
第二天,學武生涯正式開始。天將亮未亮時,安瀾就被他師父叫醒了。
揉著惺忪睡眼,安瀾極不情願的起床了。雨竹則毫不猶豫地起了。這讓安瀾很慚愧,自己真是太懶惰了。
因為只有兩個房間,所以安瀾和雨竹一起睡,秦安和他們的師父江震天一個房間。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女人同睡一張床能增加姐妹感情,因為可以聊天什麼的。而男人,他們會覺得彆扭。
昨天他們帶來了很多生活所需品,不用愁生活困苦。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之後,師徒三人來到湖邊空曠的草地集合。安瀾有種軍訓的感覺,不過半個小時之後,安瀾的感覺變了,學武,簡直比軍訓痛苦幾倍去。
安瀾還以為現實中的學武與電視裡武俠小說裡會有區別,沒想到,都一樣的,都是從扎馬步開始。
剛開始安瀾還想:我要做下一個嚴詠春。撐到大概半個小時的時候,安瀾反覆念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她的師父要求他們扎一個時辰,安瀾覺得,這半個小時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的****,早已在晨風中顫抖。
秦安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到他死撐的樣子,安瀾心理平衡了。
“你念的什麼東西?”江震天好奇道。
看到師父很想知道的模樣,安瀾心中一喜。於是笑眯眯的說:“師父你想知道哦?”
江震天知道安瀾要耍計謀,便口是心非的說:“不想。”
“那就可惜了。”說完安瀾便氣定神閒地扎她的馬步,不再多言。
就這樣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