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奚祁驚歎,旋即無奈道:“千百年來的禮俗非一朝一夕可以被改變,甚至連她們自已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那你呢,你為何覺得這樣不妥了。”我問奚祁,要不是女人在這個時期地位地下,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約束女人的規矩出來。在男權之下,女人往往都只是男人的附屬品,甚至是炫耀的資本,更有甚者可以成為交易的砝碼。奚祁這種另類的思想,倒與這個時期有些格格不入。
“我。”他琢磨著,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並且看起來就像從來沒有質疑自己的想法,覺得不對,那就是不對。他坦然著說:“我常年在外遊學,習以無為,交友闊達,皆是無所拘束。若非父親年事漸長,我恐怕還在他國未歸。”
“哦。”我略有了悟,原來是流學生出去的。廣闊的交際圈與豐富的見識令他的性子不似常人,想來項禾也是這樣跟他結交上。如此,我不禁要感慨,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思了思,我又問奚祁,“你一定勸過府上的小姐吧!”
“她們根本就不理會我所說的,她們覺得不學習那些禮法以後就無法找到一個好婆家,當真是迂腐至極。若是我,我以後決計要娶一個不通四藝,不善紅女的姑娘。”奚祁信誓旦旦的說著,更似在賭氣一般。但這卻把一旁的我聽的激動萬分,靠上前就拽住他的手,笑得跟個二百五似的。我說:“奚祁,我支援你,你一定會找到一個不通四藝,不善女紅的姑娘。”我在內心裡暗爽不已,直想脫口跟奚祁說我就是,我就是那個不通四藝,不善女紅的姑娘,要娶可以來娶我。雖然,我前不久才剛剛學會擊鼓的皮毛,雖然那也算是一個藝,但大抵來說還不在精通的行列中。所以,我的條件相當之非常的符合奚祁選老婆的標準。
奚祁亮起了一個迷倒眾生的笑臉,衝著我無害一笑:“謝謝你西西,我回來這麼久,你是第一個理解我的人。”他反握住我的手,笑的可是歡心,恍似鬱悶了很久突然解開了所有的鬱結,整個人豁然開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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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我跟奚祁二人竟也敞開了可勁兒的聊,正聊著起勁的時候,忽見一抹清麗的身影從院門前施以輕盈的步子緩緩走過。定盯看去,竟是凰姬!待我回頭看向奚祁時不覺岔了神,脫口說道:“我覺得三小姐跟你長得近似一模,莫非……”是龍鳳胎,我猜測著,越看越像。
奚祁卻是搖了搖頭,為我解釋著說:“非,你這樣認為只因我與凰姬是一母所生。而偏巧,我二人長相又都偏相於母親,所以你才會看我們二人相像。”
我這才悟恍,如此說來,奚祁的母親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了。只是可惜,無緣相見,聽說樗裡疾的大老婆也就是奚祁的母親,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那是正值花容月色的時候,她替樗裡疾生了一雙優質子女後就黯然退場了,當真是可惜了。採姬跟珏姬是武王賞的兩個美姬所生,但皆因其母親低下的身份而在相府沒什麼地位,更因為都生的是女兒,就更加的沒了立足之地,二人避居於府內亦是鮮少出門,家裡若是來了客人更是不敢輕易在府中走動。所以說相府中的三位千金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若是撇開身份不講,嬴稷跟凰姬倒是挺般配的一對,只是可惜,堂兄妹這層關係,打死我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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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三小姐跟其他兩位小姐挺不一樣的,難道她也跟你一樣剛從外地回來。”我的問題還真的是不少,恍似刨他們的私隱是我最大的樂趣。但話說回來,誰讓奚祁這麼老實,不打聽白不打聽,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替凰姬擇到一位良婿,免得在樗裡疾的一再禍害下誤了一雙俊男靚女
奚祁一個忍俊不禁哧笑了聲,說:“你被三妹的表面迷惑住,她倒也不是刻意裝出一副冷豔的樣子,她的性子相較於採姬跟珏姬確是內斂了不少,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俏皮的緊,往往都要將我欺負一番她才肯甘心。”
這個發現倒是令我感到意外不小,看來他們這對一母所生的兄妹不僅長相相近,就連性情、脾氣也不大抵相同。突然之間我好想去結交結交這個外表冷漠內心炙熱的三小姐。聽奚祁這樣講,她應該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比之裝腔作勢的採姬跟珏姬,凰姬卻顯天真浪漫。只是,以我現在的身份要想結識凰姬似乎有點唐突了。我只略想了想,還是作了罷,待尋到一個好時機再來認識她。
不知不覺的,在相府內跟奚祁聊去了半日時光,為免被夷發現,我趁著太陽落山之前辭了奚祁,獨自一人返回。
在途經‘奢’齋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店門大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