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便拿眼偷偷瞟了下,不瞧還好,這一看之下卻令人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只見那木牌上書寫著:“午後歇業,請勿進門。”一個忍俊不禁,哧了聲。難怪店裡沒有一個顧客,原來都是被他的那個牌子給阻了。但我相信,但凡是是第一次進到他這齋舍來的人,都不會注意到那個牌子。
那人終於是把視線轉向了我,也就是眄了眼,又轉回去琢磨著,“你們是沒瞧見這個牌子,還是故意趁這個時間進門來打擾。”他這話是對著我們說的,顯然他是不滿意自已貼出去牌子被人無視。
阿裳早已看不慣他的無禮,這會兒倒是蓄勢勃發。她說:“你這店家當真是奇怪的很,開啟門來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門外趕的,真沒見過你這等怪人。若真要歇業關門了就是,那也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你這開著門叫哪門子歇業。”
那人依舊一派閒清,對阿裳的說辭不為所動。過了會兒他才說:“這就是我的規矩,我也沒求著你們到我店舍來。相反,你們還打擾我休息了,我不問罪於你們就已經客氣了,你們倒還有理了不成。”
“你……”阿裳被他說的憋紅了臉,但在我的示意下又不得不閉了嘴,退到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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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一步哂笑著,說:“是是是,我們眼拙,倒是給店家造成了不便。不過,你這一方巴掌大的牌子掛在門上卻是不怎見得顯眼,若非此我們也不會冒失闖入。”其實我想說,除非我們眼睛長在腦門上,否則又怎麼會看的到過頂的木牌。
聽我這樣一說,那人也犯了難,左右琢磨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卻是很樂意著給他出主意,我說:“在下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替店家解了這眼下之愁。”
“哦。”那人不置可否的睨了我一眼,不甚相信我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他擱下筆,拿正眼看我,說:“不妨說來我聽聽。”
我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一不小心就想起了我的化學老師。每當實試課的時候,我們都會想出一歪點子來逗化學老師。他總是會戳一戳他那副半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然後指著瓶瓶罐罐,說:“不妨你們自己去試看看。”他那是怕了,怕我們再拿他當實試品,所以他都會很慷慨的把實試器材讓給我們自由發揮。
我左右尋了尋,對那人說:“門前垂一簾,簾上設歇業勿擾字樣。這既沒有令店主白日打烊,也可以讓進門的客人一眼就看的清楚明白,豈不是兩全其美之法。”
那人思忖著,卻已現有動容跡象。“此法若是不靈驗,該當何說。”
我挑眉,能當何說,不靈就不靈了,大不了你再把門簾拆了,掛回那塊木牌就是,能虧你什麼。我說:“靈驗不靈驗我們一試便知。若不靈驗我易你一物,若靈驗,你這奢齋內也要易我一物。”
那人來了興趣,拍案叫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一同坐在堂中,看看你這法子到底是靈還是不靈。”
我一聳肩,攤手,“有何不可。”我正愁著無處打發時光,如此,這一個下午便有了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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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回 。。。
時過半晌,門前已垂有竹簾半掩,簾外掛有項禾所寫的那個木牌子。
我二人端坐在店內倒也不無趣,因為跟一個有趣的人坐在一起,什麼都會變得很有趣。
“我聽說項兄這齋舍內售有一種罕見的晶石,可有此物。”這才坐了半個時辰,我便受不了要發問了,在項禾的店裡轉悠著看有沒閤眼的物飾。
項禾依舊端坐在席上,他說:“有是有,不過已經售完了。”
我頓住了手,瞥了他一眼,說:“那晶石當真稀罕?別的齋舍可有販賣。”我就不信了還。
項禾卻笑了,竟自為我介紹起水晶來,他說:“那晶石乃是採自北地,說它稀罕倒也不是,只是聽說可以辟邪賑災。也許是因為它剛剛在市面上出現,知道此物的人並不多。所以,沒什麼人會購買。但他的確有別於翡翠、玉石一類的物飾。”
他這個解釋倒是合理,白水晶的主要功能的確是有鎮宅、辟邪、去除病氣、但這也就是一種說法,到底能不能辟邪,能不能去除病氣鬼才知道。
而項禾既然這樣說,我便更不理解了,“項兄既然這樣說,那又為何會如此暢銷。”
項禾更是笑,“前幾日來了一位客人,卻不知是從哪聽說了白晶石,起初他已將店記憶體有的十顆全數買下,人家買去多半是陪稱佩飾,這位倒也稀奇,他非得要串成一條手鍊,為此足足在我這店裡等了一天,等到新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