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引起了舒鈺兒的注意,自從趙伏波成了什麼“阿拉丁大帝”之後,趙無極一家基本上已經不回黃沙城了。在師詩到了外面之後,他們家的院子裡不過只留著幾個僕人而已。這突然一回來,不但帶著騎兵,還直接找三娘要搬家。
“不該哪,這裡他們已經與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勢同水火,怎麼可能再留在勃撒羅行省呢?”
事情出現的奇怪變化,讓舒鈺兒大大的吃了一驚。她曾經以為,在羽林莊出現的事情,並不難於理解。不過是趙無極因為為了師詩的事情,而不得不出之的下策。而讓自己知道,卻已經讓趙無極的名譽受到了相當大的侵害。
那麼現在呢,顯然情況變了。
舒鈺兒收拾了自己桌上的東西,帶著手下幾個姑娘,急匆匆的趕向三孃的住處。然而當她到的時候,趙無極已經失去了蹤跡。
三孃的屋子裡此刻已經四壁空空,多數的東西都已經裝箱運到了費萊凱島上,等待大船的到來最終離開這兒前往華夏島。所以院子裡停著一輛旅行車,作為三娘離開之前居住的地方。此刻,三娘怔怔的坐在旅行車的窗前小几上,手下一張古琴擺在那兒。
那是幾天之前,打算去華夏島之前,因為孫子的成功三娘才把這擱置了多年的古琴翻出來。當時開啟琴盒,三娘手指撫過琴絃的模樣,舒鈺兒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以後,到了華夏島我就當當真的老太太。沒事了坐在院裡撫撫琴、念念佛,再不管家裡的這些事情,反正你們華夏島的人多!”
這是那位蒲壽庚與趙明誠來這裡的時候,帶給她的訊息。當她知道,華夏島上此刻已經有了差不多4萬漢人,十餘萬其他人,俱都臣服於她的孫兒趙伏波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安渡晚年了。
來到車上,婢女子們忙要給她準備些飲料,舒鈺兒抬手阻止她們,直接來到三孃的面前。
“三娘……!”
一直在發怔的三娘幾乎沒有察覺舒鈺兒的到來,她抬起頭看著舒鈺兒的時候,臉上表現出了一些惶恐的表情。
“鈺兒,你說我是不是太偏向伏波了?”
舒鈺兒也一怔,她沒想到三娘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您……這是哪裡來的話啊,如果您偏伏波的話,如何會把他丟在馬廄裡那麼久,如果這也叫偏的話,說這句話的人真該好好掌嘴才是!”
舒鈺兒在趙家大宅裡平素並沒有什麼脾氣,可家裡的人沒人敢不尊重她。這一說要掌嘴,一旁的婢子們一個個都怕了。畢竟,說到這趙家大宅,她舒鈺兒才是真的主人。
“唉……我沒想到啊……”
看著三孃的模樣,舒鈺兒不由得心痛極了。作為自己丈夫的親奶奶,作為趙家的掌家,她這些年默默中付出的努力,是別人所看不到的。為了趙家不內爭位,她寧願把親孫子放在馬廄裡十年之久。如果說三娘再不識大體,偏心的話這世上只怕就沒有公正的人了。
舒鈺兒玉面凝霜,眼睛冷冷一撇周圍的丫頭們。
“說,怎麼回事!”
丫頭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生氣舒鈺兒誤會,是她們做了什麼事情惹三娘生氣。一個個刷白了臉向後退了幾步,只有膽大的向舒鈺兒福了一福,替她們解釋。
“鈺兒夫人,奴婢們不敢惹三娘生氣,是二老爺,他……他剛剛來了之後,說了些……話,還說以後他們家要離開黃沙城,去什麼勃撒羅城,還說那裡已經是他們家的地盤了!”
這個訊息不能不令人震驚,舒鈺兒不明白,這麼大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事先一點訊息也沒有呢?尤其是紫雲莊的莊主哈桑,雖然在表面上與趙家大宅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模樣,但骨子裡他可是公公趙緯南人,也就是趙伏波的人,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不送個信來呢?
其實舒鈺兒實在是冤枉了哈桑,這件事他實在沒有想到。趙旭是事先離開羽林莊,隨後為了伏擊,自然一切做得縝密非常。就算去紫雲莊買光了燈油,也不過是假借商人們的名義採購的。此刻他當然已經知道了勃撒羅城的事情,光訊號正在不停的閃爍著,把這個訊息告訴黃沙城的舒鈺兒。
奈何此刻再說的話,卻是已經有些晚了呢。舒鈺兒心中雖然震驚,但也不會怕什麼勃撒羅。別說是趙旭佔了勃撒羅,就算是全世界,沒有科技依然不過是個,比乞丐還不如的東西。畢竟再多人也不是有了步槍的大宋羽林軍的對手啊!
“哼,二老爺又如何,三娘是趙家的堂堂掌家,就算他是一房之主就能給三娘臉色看嗎。來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