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看自己的龐妃的淚眼,宋理宗趙昀心中湧起無限的柔情蜜愛。
“罷了、罷了,賈妃你還不要哭了。朕想了一下,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是該找個老將輔佐一下他。朕也擔心人習水戰,而且沒有經歷過大的戰事,真要到了戰場誤了事的話,也是一場大大的麻煩。”
賈妃聽到宋理宗趙昀這樣的話,算是把心暫時放進了肚子!
89章 來了道金牌
餘玠的心情是沉重的,這一點毫無疑問。沉重的同時,他也多少有些埋怨蒲金書給他出瞭如此大一個難題。那就是他們用《華夏律》殺了不少大宋的官,甚至還把那些官的罪行,用什麼報紙通行天下。可以說現在的大宋百姓中,許多身負冤案的人,都跑到夔州來。而且他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找宋提刑給他們申冤。
對於這種情形,餘玠直接一句,去濟州島找他們吧。就打發了那些有冤情的百姓,因為就算他想審,對方一聽是用《宋刑統》根本聽也不要聽,直接就乘船而去。拋下話的就是,他們的冤案要靠宋提刑與濟王千歲才解得了。
對此餘玠只能報之於苦笑,因為當百姓們有冤無處申的時候,只要有一點希望他們就不會放棄。哪怕是眼前的朝廷,以及是他們本該忠誠的宋理宗趙昀,在他們的冤案面前,也完全不值一提了。
說起來在這件事上,華夏帝國、濟王千歲、宋慈包括《華夏律》與《宋刑統》關注的問題,根本就兩不相干。一邊是刑不上大夫,法不則眾賊。一邊是人人守法,犯律皆判。孰好孰壞一目瞭解,就只看大江之上,隨著滾滾江水而去的百姓們,餘玠知道,大勢已去。
“唉,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句話怎麼朝廷裡就沒有一個人懂得呢?”
在沒有一個行為準則的時候,人人自危的情況下,真的有人去關注“得心民者得天下”嗎?喝著烈酒的時候,餘玠回味著蒲金書對他說的話。他知道這些言論的基礎,全都來自於《華夏律》。在通讀這本,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開篇,以“王子犯法比較庶民加重2倍處罰”貫徹始終的法典之後,餘玠知道大宋完了,而且是徹底完蛋了!
他還注意到蒲金書他們進行的法制宣傳活動,甚至在銷售那些產品的時候,附送的《法律手冊》之類的小冊子,用意不僅僅是向百姓們推廣他們的《華夏律》。他們事實上是透過法制宣傳,讓所有的大宋百姓知道,他們不再是低賤的屁民,沒有人可以隨意侵犯他們的權利。
這一變化,讓夔州的百姓們,時常搬開《華夏律》與現任的官員們說事。令餘玠感覺啼笑皆非的是,被“華夏軍”殺怕了的官們,沒有一個敢說這《華夏律》做不得準。大概是因為沒人知道,那些抬手就爆狗官頭的人,什麼時候會再來這裡。因此就算是得了大宋好處的官們,也惦記著那些殺人狂來的時候,沒有幹太多壞事可以保住自己的腦袋。哪怕不給好處,只要不殺頭,哪怕此刻大宋的皇帝立時去死,關他們鳥事。
殺人,前面說過,“華夏帝國”與“華夏軍”根本不存在下不去的刀子。只要犯了《華夏律》不管有多少人,不管多高的官,都不是從輕發落的理由。而地位的高低,則決定是否比照庶民從重處理,或者說加重幾倍處理的問題。
餘玠甚至現在都可以肯定,如此天下百姓必然歸心於那個濟王千歲。倘若大宋的百姓加上“華夏帝國”的武器,別說什麼大宋,一百個大宋都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已。這件事,官們看得透,但不敢給朝廷說。甚至對於朝廷的官員們,查問蒲金書他們法治宣傳的時候,都是能推則推,能騙則騙,嘴裡是一句真話都沒有。
不光是官們,包括他們麾下的衙差們同樣如此。因為前面“華夏軍”殺犯官的時候,同案之中從惡的衙差照樣因為“從惡如流”被殺掉許多。而且別說什麼反抗,曾經有官員聚集數千部屬與其對抗。結果火炮轟擊之下,根本就是粉身碎骨。半天之內被人家不到100個人,直接被殺了個乾淨。
由此可見,來調查的朝廷官員以及生活在宮裡的宋理宗趙昀,估計永遠也聽不到真話。別看他們給官們給了千頃的良田,萬貫的家財,但到了要殺頭的時候,他唯一的結果,就是在宮裡等著被爆頭而已。如果說對抗蒙古人的時候,大宋的一些官員還會去想對抗的手段,但當面對“華夏軍”的時候,他們想的最多的就是配合。
原因在於,抵抗蒙古人的,是真正愛大宋愛子民的官,與“華夏軍”那是志同道合的很。不抵抗的自然又是隻為自己荷包考慮的東西,與荷包相比自然腦袋的價值就更高些,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