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卻是那個勃撒羅的總督大人。曾經受過的恥辱,他如何不記憶猶新。尤其是他們付出了代價,但趙伏波不但沒有在與十字軍的作戰之中喪命,甚至此刻的勢力如日中天。
這又怎能不使趙旭感覺到是一種深深的恥辱呢,當時趙旭雖然手中有不少的兵馬,但卻沒有這種極具威力的“霹靂炮”。他深信倘若自己能夠攻下勃撒羅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會對他刮目相看。自然,沒有說出口,也不願意讓師詩知道的,是關於舒鈺兒的意向。
“父親,已經午時將至,是不是回去吃過飯後再來觀看兒郎們的演練。”
此刻老懷大慰的趙無極心中的,蒙古人來襲的憂慮已經完全消失。看著兒子殷勤的臉,他點了下頭。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把師詩休掉,好遂了兒子的願。說到底,趙家的實力才最根本,至於師詩不過是個小妾而已,在趙無極的眼裡,這完全不是什麼也不得的事情。
“好吧,中午多開幾瓶酒。我又不經常來,我在想以後找個人多在你身邊,好讓她盯著別人伺候你!”
說這話的時候,趙無極看著兒子的臉,希望他聽得明白。果然不出他所料,趙旭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顏色。雖然可能是下午的陽光所曬,但多數情況下更證實了趙無極的猜測。
“哈哈,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我父子還分什麼彼此!”
聽懂了父親的話,趙旭心中狂喜。這是他的心病之一,倘若他與師詩的事情,不再受到父親的過問,自然就遂了他的心。那麼下面的事情,就是要設法好好教育一下那個只收好處不辦事的,勃撒羅的總督巴哈依大人了。
只是那件事卻不是此刻辦得了的,需要師志冬從隱藏起來的新軍營地裡回來之後再說。
午宴是豐盛的,不但有大宋的傳統菜餚,也有類似鐵板燒之類的新式菜餚。席間盡是些莊內的武將與教頭,在這種場合之下,女人們是不能上桌的。因此,此刻的師詩只是一個人坐在桌前吃飯。
香蓮站在師詩的身旁,固然她的身份是侍妾,但在這時吃飯的時候,她就只能站著。昨天夜裡的疲憊,使香蓮腿腳有些發軟,只是她此刻的心中卻是滿心的歡喜。
那個牌子固然香蓮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她卻清楚,這是趙家人極其反感與重視的東西。畢竟蒙古人侵犯了大宋,作為大宋的皇族自然絕對不會高興。就她在柳苑裡聽到的訊息裡,她總算還是知道,趙無極雖然想要掌趙家之權,但又是個不會與蒙古人苟且的人。
只可惜此刻趙無極坐在正廳裡的男席的上首,正與趙旭以及一干武裝喝酒吃肉好不快活,香蓮卻不能輕易近身。
看著師詩雖然吃著飯,但卻幾乎要忍不住過去偷聽的模樣,香蓮心中多少也猜出師詩在盼望著什麼。
“哼,這個浪蹄子大概與大爺的事情十有**要成了,這也是當著人,不然的話定要浪笑出聲的!”
心中如此想,臉上依然是十分的規矩。任誰看到她,也不會認為她有什麼更多的想法。
趙無極與趙旭他們進行的歡會,一直進行到午後方才歇了下來,喝多了酒的趙無極自然也不會再去閱什麼兵。羽林莊裡教出來的馬穆魯克有什麼本領,他趙無極跟著大哥當年建立這個莊子的時候,什麼都搞得明明白白。
如今再加、上那種可以及遠,威力極大的霹靂炮,蒙古人在他的心中,卻已經不再那麼值得畏懼了。因此,在酒醉之後,趙無極美美的做了個當太上皇的美夢。當皇帝他倒沒想過,因為此軍為兒子所有,他才不去考慮與兒子再爭權奪利的事情。總算趙無極是個聰明人,此刻連小妾都捨出去,卻是個家和萬事興的手段。
午後既然不再閱兵,將領以及教頭們自然也喜歡去休息一下,好消化一下午間的酒食。至於趙旭,自然迫不及待的去分享他們的“自由”去了。趙無極休息的地方,見他睡的熟了,甚至那些打扇的丫頭們也都跑出去調皮、玩耍去了。整個屋裡靜悄悄的,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樣輕盈的飄了進來。
“老爺、趙老爺……”
“嗯,什麼事……!”
依然處於半醉狀態的趙無極勉強睜開眼睛,只是說話的人大約房間的避開了他的視線,他根本就看不到。這時,他的手中卻被塞進一個什麼涼涼的牌子。
“趙老爺收好了,呂爺的死卻與這塊牌子的主人大有關係,回頭找個懂得蒙古話的人看看就全明白了!”
隨著聲音消失,那個姑娘也如同來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