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說到那天的海戰時,一付心有餘悸的模樣。而他的腦袋,真如他所說,頭頂中間一大片的燒傷顯得觸目驚心。而且在他跳入海里之後,沒有多久,他們的船就被那些怪船俘虜了!
這些描述與那個牧羊人說的相符,此刻總督瓦里已經不再懷疑那些船的威力。加之那些非常美妙的商品,他的內心實際上已經傾向康拉德四世的提議了。
“喂,你好了嗎?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的去的話……”
總督夫人知道這是威脅,而且知道丈夫的威力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說好了的攜眷參加的午餐,自然不會拋下自己。可她此刻的心急如焚,並不是因為午餐的事情。
此刻,她早已經描好了眉、紅潤了唇,甚至臉上也撲好了粉,身上也灑過了香水。只是她這時還不能下去,因為她的那個情人還沒有來,而今天註定要發生的事情,已經使她被催促的時候,心顫抖起來。
從玻璃窗上去看半天空的陽光,她幾乎不能再等了,因為如果耽擱了這件事,她丈夫會發瘋的。想著這些事情的同時,她的目光在昨天康拉德四世來後,豐富了許多的化妝臺上看著。
說到香水,那實在是令人寵愛的小東西。漂亮的水晶瓶子,蓋上有一個小小的皮製的小泡,在裡面一些金屬絲的支撐下,只要輕輕捏動,香水就會成霧狀被噴出來,最大程度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快點……快點!”
從丈夫咬著牙的吼聲裡,她聽出來丈夫已經急不可奈了。這時她再也不敢耽擱,而是擔起裙子衝向屋外的同時,喊了一聲。
“就來,我這就來!”
在她奔向樓下,心中帶著對情人的詛咒。
“你這個該死的窩囊廢,上帝做證,要是浪費了這一次的機會,我會殺了你,然後……然後把你切成一條條的,曬在牆上!”
已經急不可耐的瓦里總督,從馬車裡不時的伸出頭。除過想對妻子喊叫之外,他還想看看天空。今天他與太陽似乎有仇,因為它實在走的太快。
“該死的太陽,該死的臭。婊。子,我要把她趕開,重新換一個溫柔些的女人。要是能像那天夜裡跳舞那些姑娘就好了!”
直到今天,瓦里總督依然不能忘記那天夜裡他看到的過,認為是此生最美妙的景色。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與那幾位國王合作。畢竟他們有強大的戰艦,他們也有美妙的一切。
就在他看著天空裡的太陽,全然不顧自己幾乎被晃瞎了而出神的時候,他的那個兇悍的妻子出現在他的面前。看著打扮過後的年輕妻子,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親愛的我來了,我們快走吧!”
“唉,馬車伕,儘量快一點,我們要趕快到碼頭去,要是慢了的話,回來我就剝掉你的皮!”
瓦里總督兇悍的喊叫起來,甚至腳也急的在馬車裡踏得“嗵嗵”直響。與他一樣,總督夫人也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她的心中則在詛咒著自己的情人。
“你這個該死的,如果不是讓我以為你是個能幹,我怎麼會……”
如果不是情人年輕漂亮,看起來也多些勇氣的話,那麼總督夫人不會選擇他作為自己的歸宿。也不會為了這件事,而策劃出一件謀殺親夫的事情。
也許會有人說,這女人有一付歹毒的心腸。可要是換個角度來說,她不過是反帝、反封建的先鋒,因為她在追求自己的愛情。所以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不同角度的問題,或者說看問題的角度,而沒有什麼真正的對錯可談。
馬蹄鐵在地下的石頭路上踏動,一些火星的飛濺表明了馬車伕的鞭子也急了,抽他們的時候多少使了些勁。馬兒發出嘶鳴,似乎想表明等待並不是他們的錯。
然而沒有人關注這些事情,就像是是瓦里總督的妻子,已經不再關心他的生命一樣。甚至在她的心腸裡,最好他現在就死去。而且她心中一直在祈禱,那個來執行死刑的該死的窩囊廢快些到達。
快了,快了,幾個騎兵簇擁著港務官荷塞,馬蹄踏著由石頭鋪就的街道,這些是克里特文明遺留下來的產物,雖然文明已經毀損,但這些鋪地的石頭,被蹄鐵踐踏時的火星,就像是在向人昭示,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古老的文明。
但在中世紀,沒有人關注這件事。他們要麼篤信天神,為了所謂天神的意旨而肆意屠殺,要麼就在愚昧之中渡過一生。
拖曳著馬車的馬匹,清亮的蹄鐵在街道上響著,港務官坐騎的蹄鐵同樣在街道上發出清亮的聲音。近了、近了,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