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午的太陽,也影響不了它們的食慾。
對此阿米娜沒有感覺,倘若是其他人的話,就算是一個戰士可能也會覺得噁心。可阿米娜不會,她是一個刺客,必須適應這樣的生活。
這些忙碌的蒼蠅,反而使她放下心來。知道眼前的騎兵,已經死了,否則就算是受傷的人,也不會願意蒼蠅從自己半張的嘴裡進進出出。
可惜阿米娜細細的的刺劍,在馬穆魯克騎兵沉重的身體落在地面上時,已經被壓斷了。因此阿米娜只好從他身上解下彎刀,帶在自己腰間。
隨後,依然持著弓保持警戒的狀態,前往其餘四個馬穆魯克騎兵身體倒下的地方。一直到確認四個馬穆魯克騎兵全都死亡後,阿米娜才來到那個被自己用箭射中了右胸,依然還沒有死的騎兵那兒。
倒在地下的馬穆魯克騎兵知道,對方並沒有打算殺了自己。最少剛剛那一箭射中自己的右胸,絕對不是什麼失誤。甚至對方的箭枝準確到,並沒有做傷到自己的肺,使自己被知嗆死。
刺入右胸的長箭,帶來的劇烈傷痛,只是使他一動也不能動,只有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衣的,冷冰冰的女魔輕輕鬆鬆的殺掉了自己的四個兄弟。
這時來到他身邊的阿米娜的身體,替他的眼睛遮住了天頂上灑下的,使人眼花的陽光。這使受傷的馬穆魯克輕鬆了一些,甚至他看清了阿米娜那冷得如同冰山一樣,但美麗的如同花朵似的面孔。
“告訴我,信要交給誰,還有除過信之外,還需要帶什麼話嗎?他們怎麼信任你是信使?”
阿米娜一連三個問題,使受傷的馬穆魯克騎兵好笑。面對對方的追問,他只是有氣無力的搖搖頭,甚至還在嘴角還著些笑容。
他不打算這麼輕鬆的交出自己的秘密,雖然那無關乎忠誠。但心裡還希望自己的答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多存在一些時間。甚至心中惡意的想著,他把這個女魔剝光衣服,肆意羞辱時的情景。
固然他沒有進行這個行動所需要的器官,但這並不影響男人的本能使他心裡湧起一陣快意。
可是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就使他不得不叫喊起來,他驚恐的睜大眼睛,眼前的女魔正瞪著她漂亮的眼睛。她的手指的指腹幾乎是粉紅色的,此刻漂亮而又秀氣的小手,正捏著自己身上的箭,在輕輕的旋轉著。
帶有倒勾的箭尖,使緊張而又僵硬的肌肉發出劇烈的痛楚。被夾。緊的傷口這時再度開裂,肌肉中的神經因為箭尖的碰觸,而變得更加敏感。
“啊,真主啊,讓我死吧!你這個令人噁心的……”
馬穆魯克騎兵尖叫起來,希望阿米娜能夠因為自己惡毒的語言,而用她腰上的彎刀替自己解決痛苦。大概他的怒吼起到了作用,阿米娜甚至放開了箭尾,這使馬穆魯克騎兵感覺好了許多。
“唔,我弄痛你了嗎?真對不起,我是無意的。你知道嗎,如果你現在可以騎一匹馬,無論向前還是向回,要不了多遠都可以找得到人幫助你,那麼你不一定會死。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也許還有報仇的機會。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離開!”
受傷的馬穆魯克騎兵沒有說話,直覺上他懷疑阿米娜話裡的真實性。不過他清楚,阿米娜如果放自己走的話,只要回到剛剛那個小鎮上去,那麼自己一定不會死。
儘管他喘息著,但還是咬緊牙關。他知道,自己不說的話,可能會因為傷勢而死。可他要是說了的話,眼前這個魔女不遵守她的承諾的話,自己一樣會死。因此,他想下定決心,用秘密保住自己的生命。
然而,阿米娜那紅紅白白的,漂亮的小手這時又開始碰觸那個可惡的,插在自己身體裡的長箭的箭尾。
“知道嗎,我已經快失去耐心了。所以我會把這枝長箭拔出來,或者只向後拔一點,然後換個方向再插進去!”
阿米娜喜怒不形於色的話,引起了受傷的馬穆魯克的恐懼。他已經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女魔會不會為了那些訊息,再使用什麼手段來折磨自己。他盡力的掙扎了一下,作為一個從小受到訓練的馬穆魯克騎兵,他不想就這麼窩窩囊囊被一個女人折磨死。
可是掌握著插在他胸前的,長箭箭尾的阿米娜,只稍稍在箭尾上使了點勁,傳來的疼痛,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把人活生生的撕成兩半一樣。
“啊,我的真主……求求你幫幫我吧……”
馬穆魯克騎兵虛弱的再度躺倒在灼熱的沙子上,喉嚨裡發出彷彿哭泣一般的聲音。可這樣的聲音絲毫不會使,同樣就從小進行刺客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