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晉鵬,我那幾件襯衫不見了,你有沒有看到?”這周來第幾次了,我老是發現我的東西不見了,先是用的杯子、家居鞋、內褲等,今天連襯衫也找不到了,我明明記得昨天有洗的。
被問起,何晉鵬一手還拎著背上已背起熊揹包的小傢伙出來,臉上露著疑問,“我怎麼知道?”然後視線很快就移開了,瞅著他手裡拎著的小傢伙。
“可是,我的衣櫃裡多了好幾套衣服。”我說。
“哦,那是我先前讓別人做衣時順便給你做的,還不知大小適合不適合,反正你的衣服找不到,要不試試?”何某人狀似若無其事地說起,“我覺得那套白襯衫灰馬夾就挺好的。”他還給個意見。
盯了那就是沒把視線轉過來的男人一會,我最後決定不與他計較他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轉回臥室的大衣櫃裡,另一邊是他的幾十套衣服,而這邊是已煥然一新的,大約屬於我的衣服。到了這會兒,那些與他同一牌子還同一型號只是大小兩款的新內褲,估計也不是偶然了。
今天是第一天送小傢伙去幼兒園,平生第一次這麼正式,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種機會送自己‘兒子’來學校,心裡的激動帶了點緊張。何晉鵬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半道上給我買了杯檸檬汁,酸得我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也不去過問他這一大清早的上哪去找來了這麼一杯。
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很多,但老人家也不在少數,看著有些保姆的,有像祖父母的,像我們這個年紀的男性,還真沒幾個。
那女校長和幾名老師在門口接孩子,傢伙沒有卡是進不去的,一張卡只讓一名傢伙進去。只是,何晉鵬明明沒卡也進了門,他似乎沒興趣把人送到教室,只是送到門後,崔著我動作快點。
遇到那男老師在教室門口接待著每一名他們班上的孩子,見到我牽著小傢伙走來,笑臉而迎,“白先生和初夏來了?”
我點頭,輕輕拍了拍小傢伙,小傢伙朗著聲音喊:“唐老師好~”
“嗯,初夏早上好。”男老師笑臉回應,然後伸手過來帶小傢伙,“白先生放心,初夏一定會喜歡上這裡的。”
點點頭,“那初夏就交給唐老師了。”頓了一下,轉身之前我還是不放心又說了一遍,“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打我們的電話。”
“好的。”男老師點頭。
出了幼兒園,我才深刻體會到難捨的心情,這會兒我就開始想念那小傢伙了,他倒好,快快樂樂地結交新朋友玩兒去了,小沒良心的。
何晉鵬大約是不耐煩了,已經回了車上。我一上車就遷怒到他身上,“小的小沒良心,大的也沒良心!”遲早有一天一大一小都去逍遙去了,剩我一個人孤孤單單。
被遷怒的某人倒也不委屈,瞅我係好安全帶了就開動車子,駛出了那家長人潮才開口:“如果你不想,以後讓林蕭宇安排人來接送吧。”
我瞪他,“又想麻煩那位萬能助理,你別想偷懶,那可是你兒子!”
某人咕噥,“現在不也是你兒子嘛……”
沒了小傢伙的打擾,何某人已經不需要避諱,一下車就拉我到一邊先吻個夠了再上電梯。有些氣喘吁吁卻也懶得去責備這隨時發,情的混蛋了,反正說他也還是會任意而為的。好在前幾天堆積下來的工作纏了他大半天,連中午吃飯也沒折騰到我,我倒樂得清閒。
後來一連幾天那男人都異常的忙碌之後,我才知道是最近那個新專案好像出了什麼問題,關於竊不竊的。我雖然對程式與開發有一定的精通,但商業上的事我是一竅不通的,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於是便一直啞口沒有過問。
公司裡的氣氛一連幾天都有些陰沉,連八卦所長馬航都不再見人就拉著八卦了,王鐵男的臉色每一次上頭開會之後都會越發的陰沉。大約事情很嚴重,後果很難預料。
除了心裡有些擔心那個男人,別的我沒放心上倒也過得舒坦,下了班就去接寶寶一起回家,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這週五,許久沒有聯絡的公孫謹給我來了個電話,我才想起來明後天是揚奇的大婚好日子。看著那大紅喜帖,這紅色不再像當初那麼能刺疼我了,而我拿著那本子時手也不會再顫抖,開啟裡面的字,除了還有一點點心酸之外,只剩祝福。
今天何晉鵬的忙碌告一段落,所以哄小傢伙睡覺的人輪到了他。他做起這種事比我輕鬆,直接瞪一眼那小傢伙,小傢伙就會自動乖乖地上床閉上眼睡覺,哪像我,還得講睡前兒童故事,我都把有記憶的小故事給刨得一乾二淨了,正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