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親夠了,身上的人終於放過了我,一雙犀利的眸子氳著別樣風情就這麼注視著我,從來沒有過比這一刻這麼的專注地凝視著我,萬千言語竟也比不上這一注意。而從黑眸子裡我看到了一臉痴迷的自己,和那掩飾不去的情素,那麼鮮活的反應,帶著期待與絕望中燃起的生機,一息而存。
“你……”我要說什麼,我能說什麼。
何晉鵬將我被壓制的雙手鬆開,而他強有力的雙手就撐在我的耳邊,距離二尺盯著我,卻沒有馬上說話,就這麼注視著,將我的神魂都凝聚了回來,才幽幽地說了一句:“我早該想到的。”吐出那話,帶著不必掩藏的東西,彷彿鬆了口氣似的。
一懵之後,因缺氧而發紅的臉此時燙了起來,慌亂地扭開臉,鼻尖卻正好擦過耳邊的手臂,嚇到了本能地又避開,導致再次讓二人的視線再次對焦而上。
見我此模樣,何某人稍稍放鬆下來的神情忽然就笑了,帶著些許得意似的,又說,“既然你也喜歡我,選那小子還不如選我。”說的人,高高在上一副施捨的神情外加幾分霸道,“選我沒錯,我有這個自信。”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笑出來是不對的,於是我眨了眨眼,什麼話也沒說,身上的人那居高臨下的霸王神情有了些許的變化,眼角處隱隱有些不安似的,我只當是我幻覺了,因為何大爺又發話了,“怎麼,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猛地將人狠推開,那真的是本能的,也不是生氣更不是羞惱。看到被驟然一推險些滾到地上的男人,我倒是一點同情與愧疚都沒有,趕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才發現襯衫的幾個扣字不知何時都脫開了,露了一片白胸膛。臉又是熱,趕緊拉上,心裡卻酸酸地很想告訴他“能不能別拿我的感情來鬧?”
而,何某人卻在我欲開口之際就著那一手撐地一手扶沙發的姿勢扭頭盯著我,率先開口:“選我吧,我是認真的。”
“我……”怎麼可以忽然這麼認真?讓我都要真的當真了啊混蛋。
“反正,你們又沒開始,非要找個人,不如選我,我自信條件不比別人差。”一臉認真地作著比較的人,一手伸了過來,直接就抓在我的褲檔上,“你看,吻幾下你就對我有感覺了,咱們一定合得來。”
臥槽!
澀了半天,我終於逼得能說話了,“……流氓!”紅著臉一把拍掉了那手,發現自己的確起了反應不假,頂著那褲檔連反駁都無能。
即便這樣,能不這麼認真的神情說出來嗎?勞資也是會害羞的。紅著臉移開了自己羞憤的視線,我知道這人耍起無賴那是無人能及,可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的厚臉皮。
被罵流氓的人,這會兒倒是不耍流氓了,一屁股就坐了上來,也不貼著我,一人坐一邊,就將整個小沙發佔據了,他這時沒有看我,而是對著前面的小茶几靜了小半會兒才又開口,“這周我想了挺多,雖然一直喜歡的是女人,也從來沒想過哪日要找個男的。”那話幽幽的,說到這兒,又將我的些慌亂忐忑給勾了上來,他卻將視線轉了過來,坦然地瞅著我的視線無比的認真誠懇,“但是,我瞅著你吧就覺得挺開心的,你來我家做飯我吃得比什麼都香,你不在吧我老想起你,你不給我做飯我對著山珍海味都提不起食慾……這麼著,我是想明白了,我大概是捨不得你的。”
“……”這是……表白麼?
我的茫然,他還沒完,不知什麼時候點燃了一支菸,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抽菸,煙霧縈繞著他,讓我一時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重重吐出一口,一臉的理直氣壯,“你跟別的男人有可能發展,當想著這可能性我就恨不得把那人埋了再把你拽回家裡狠狠地罰你叫你心裡只准有我一個人!沒想到等了你半夜,卻看到你抱著別個男人,那一刻唯一的念頭就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窺探玷汙了。”說到這此,話裡都帶了殺氣似的。
“我不是東西也不是你的。”天地可鑑,我這句話是真的出於本能。話一落就被再次壓住了,頭頂上的男人一臉發黑地瞪著我,“敢要別的男人試試看!”說出來的話全是威脅,帶著重重的煙味,我終於反應過來,一開始的吻為什麼口味那麼重,原來那是煙留味。
而,那煙燻得我眼眶發酸發熱,我抿著嘴,不敢輕易說話了,腦子還是那麼的亂糟糟的,那些話還有這人的所做所為有些奇幻的不敢相信,於是我伸手大膽地捏了捏身上人的臉,扯得他一臉不解的同時,有些吃痛的哼唧後,才終於相信這不是夢,也不是奇幻。
鼻子發酸,好容易才憋出一句話,帶著微啞,“……我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