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過來,抓起我的手就往車裡走去,上了車,何晉鵬並沒有馬上驅車,而是壓了過來,也不管外頭還天明光亮,壓著我就一陣廝磨,直到我受不住呻吟一聲,他趁機撬齒而入。這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溫柔似水的,但他的吻一向霸道蠻橫,就好比現在,大舉進攻一一掃蕩便罷了,還把我的唇角都給咬破了,嚐了鐵甜的味道,才止了這個沉重而蠻橫的吻。
二人稍稍離開了些,他滿目都是我,最後沒有歉意,也不會道歉,木木地說了一句,“說吧,去哪裡?”他一副大義胸寬的神色,可眉宇間並未得以舒展,我一聲輕嘆。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叫你誤會了?”
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嗎?這個男人我自然瞭解,他從來不會把工作上的困難情緒帶回來,更不會帶到我面前展露。那到頭來,還是為著我的事了?
我的話,使得男人微微一怔,最後鬆開了我,坐了回去,若無其事,“沒有。”他說,“去哪?”他第三次問了。
“恆福街,56號。”我冷著臉報了個地址,頭一歪,靠著車椅不再說話。
車子啟動,並不寬敞的車廂裡氣氛越來的凝重,而我閉著眼扭頭對著車窗,不打算再開口,而手卻不由自主地抓著褲腿邊,發疼了才發現自己用力了。
到了目的地,我開車門下了車,無意識地還甩了車門,發出好大一聲“呯”,沒把別人嚇到,倒把自己給嚇著了,木木的才有些回過神看,抬頭看到那店裡走出來撐著雨傘迎接的人,忽然有種自取其辱的羞恥感。
“今天……”取消了的話還沒來得急說,店長顧問就帶著滿面笑容,“沒想到今天還是下起了雨,快進到店裡吧,別淋著了。”一邊說,一邊有人去撐何晉鵬,我們被引到店裡之後,我的惱氣沒了,接踵而來的卻是無措。
“我們……”今天不拍了啊,這種氣氛下,還拍個毛球啊。
感覺手臂被一拉,我疑惑地抬首,對上那俊帥的臉龐,心裡的委屈又加重了兩分,“不想拍就回去吧,等你想……”
“我沒說不想。”何晉鵬出聲了,語氣帶著些許的無奈,“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就是為了這個?”他抬首掃了一眼婚紗店,還有一邊圍著的所有工作人員,今天……我交了訂金,包了場的。
平生,唯一一次如此奢侈幹一件事,卻落得如今有些吃力不討好,心裡怨念無比。
“我知道你忙,也不屑,我們回去吧。”我自暴自棄,也不管已交了不少的錢,沒了就沒了唄,大不了工作辛苦些再掙回來。
也不管周圍看著氣氛不對,而退了些距離,卻仍注視著我們的那些人,何晉鵬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也不解釋也不要我解釋,好一會才吐出一句:“抱歉,我不知道你花了心思在這裡頭。”
那一句抱歉,聽得眼眶發澀,我只是想要你高興,並不是要你帶著歉意才這麼做的。你這樣,不是讓我更覺得自己這一舉動,很惹自己嫌嗎?
鬆開了我,何晉鵬的臉上終於露了笑容,雖然淺淺的,眉宇間散去了那陰霾,“好了,既然來了,就開始吧。”然後反客為主,衝那邊一直注著的工作人員說,“更衣室在哪裡?衣服都取來吧。”
店長顧問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馬上就判斷出來我們二人之間誰更有說話份量,趕緊一招手,然後陪笑著,“早就準備好了,二位這邊請。”
我們被引至了二樓,更衣室其實也算化裝室,裡頭掛了幾套衣服,工作小妹和小弟要給我們換上,卻讓何晉鵬給揮了出去,待室門一關,直接把我抵在一邊啃了起來。
最拿這個男人的吻無輒,心頭的委屈都冒了出來,不再壓著胸口了。
“……我不知道你安排了這個。”彎腰抵著我的額頭,何晉鵬的話裡帶著深深的愧疚與歉意,鬆了一隻手,撫上我的臉,然後插進發裡,舉動溫柔曖昧,卻都是情意。“你這幾天鬼鬼祟祟的,一問你什麼事,你又神神秘秘,我還以為……”
猛然抬首,“你以為什麼?”
不被我的怒火燃燒,何晉鵬卻露了笑容,這人長得本來就帥得無法無天,一笑更是魅惑無比,看得我雙眼發直,痴痴地看著忘了要生氣的事。
“我也沒有要懷疑你找別的男人,只是……你不與我說,這讓我有些受挫,覺得不被信任依賴。”何某人臉上露著無奈,“我一直在努力,你一直特別獨立,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即便我們現在住一塊,但賬戶分明,而你也一直無論是工作還是物質方面,都不肯接受我的幫助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