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卻是搖頭,“我不要工錢,我要股份。”她聽的忍不住一拍巴掌,真是個典型的奸商,“妹妹佩服,佩服啊!就這麼敲定了。”
正當兩人熱談開酒樓之時,廉家上下已是鬧得雞犬不寧,好不熱鬧,就連原本打算看熱鬧的夏兒都忍不下去,忙叫人去喊夫人回來。
待若嬨歸家,賀氏的院子裡已是圍滿了丫鬟婆娘,小廝,護院,她輕咳嗽一聲,這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才緩緩分開,與她開了一條路,杜氏高高坐與太師椅上,津津有味品著茶,杜三娘依舊溫婉,神色中做足了看好戲的模樣,下首便是跪坐在地上,哭白了臉色的賀氏。
賀氏見有救兵來,連滾帶爬到若嬨身邊,拉著她裙角哭訴:“弟妹啊!嫂嫂被人冤枉偷人,要去侵豬籠啦!”若嬨的臉色一冷再冷,賀氏早已與吳炳有情愫,怎會與人私通,看來這冤枉她的人,明顯是與自己下馬威啊?
小秋得了夫人眼色,將賀氏攙扶起來,坐在小椅上,若嬨緩緩上前,與杜氏作揖,嬉笑道:“兒媳不知,今個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杜氏死瞪了賀氏一眼,伸手指向身後欲言又止的採兒道:“採兒,你與你家夫人說說吧?”
採兒得了命,道:“今早上,我與幾位姐姐在花園裡耍玩,便聽假山後有男女竊語之音,說是要趁午時,各屋裡夫人午睡之時,去大夫人的別院裡會面,當時我便以為是下人慾要偷夫人的財物,便牢牢記下了,到了時候便去捉拿,那成想……”
“我沒有,我沒有啊!”賀氏頓時氣的暴跳如雷,手指著採兒大罵:“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明明是你與下人在我後院內斯通,讓我逮到,你莫要反咬一口。”
被賀氏這通罵,採兒不期然淚溼了眼,跪在杜氏下首,嗚咽哭泣,發毒誓表忠心,這種百看百厭的陷害泡沫劇,若嬨真是累啊!但是沒有辦法,只能耐心聽著,忍氣看著。
杜氏伸手拍拍採兒的頭,微微一笑:“採兒跟了我十幾年,什麼人我最是清楚。”這話表明了賀氏人品還不如採兒呢!賀氏這個急脾氣怎麼受得了,轉身就要撞樹以死明志,嚇得若嬨忙叫了冬兒她們將她壓在椅子上,別亂動。杜氏被她這麼一氣,更是沒有了好語:“你們且都來瞧瞧,我便是沒有說什麼呢,她個害死我兒該天殺的禍害,就要死在廉家,怎的,還嫌禍害我們廉家不夠?”
賀氏怒極反笑,破口大罵:“我呸,你兒子那裡是我禍害死得?他是自作自受,得了花柳病,他該死,他最是……”見她罵的越來越丟人,若嬨命人封了她的口。
杜老太太早已被她氣的手抖腳抖,鐵青了臉色,“來人,把著不要臉的蕩婦,給我拉河邊去侵了豬籠,快去,快去……”剛喊了幾聲,便倆眼一閉,一頭仰了過去。
這下更是亂套,杜三娘抱著杜氏大腿嚎啕大哭:“沒天理啊!新婦稱霸做主,不善管家事,要活活氣死管家老太太,亡夫之婦不要臉,在院子裡便私通,還要嫁禍個小丫頭,啊……”
還沒等她接著哭喊下去,一塊麻布便封住她的嘴,杜三娘憤憤而去剛要接著罵,便見劉婆子手持著戒鞭,望著她笑得很是猙獰,一鞭子抽在樹幹上,竟擼掉一層皮,登時嚇得杜三娘密汗直流。
剛剛倒在地上的老太太變戲法似得,蹭的坐了起來,手指著劉婆子就要開罵,但見她氣勢不減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若嬨倒是不急不緩,一屁股坐在花圈子上,笑望著正上演小丑戲的幾人,“三娘子你有句話說的很多,我是新婦,而且也是這個院子的主人,那我這個主人便來問問你,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還在這裡挑媳婦與婆母的事端,是不是想讓主婦把你趕出去呢?”
杜氏見三娘受屈,猛翻白眼,手掐著腰挺胸而起,手指著若嬨叫囂:“你敢,三娘子可是我的侄女。廉家有我在一天,我倒要看看誰敢?”
若嬨點了點頭,莞爾點頭:“老太太說的正是,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必是將她亂棍打出去的。不過您也莫要為老不尊,廉慕對你什麼樣,我又對你什麼樣,明眼人心裡都有數。”
她這點倒是說到杜氏的心坎上了,若是她也似良沐那般對她,她豈會敢挑刺,但若嬨畢竟面慈心軟,見不到個老太太受委屈,所以才容得她如此這般的。
見所有人都沒了動靜,若嬨緩緩起身,滑落袍上草末,道:“今個的事也不光彩,便這麼算了,都會去洗洗睡吧!”若嬨打了個哈氣,不得不說她真有些沒心沒肺,轉眼便困頓的不成樣子。
前頭事情剛了,賀氏那頭的丫頭便來叫她過去吃燕窩粥,若嬨知道這是要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