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一個解釋。但我在床上睜著眼睛想了整整半夜,也沒有絲毫頭緒。只覺得這件事越想越駭人,儘管裹著厚厚的被子,也令我的身體陣陣發冷、不寒而慄。
到了早上,我仍然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更別說是解決的辦法了。這使我為難起來——我答應了早上要跟吳浩軒打電話的,可是,電話打過去我跟他說什麼好呢?如果我告訴他我無法給予他明確的解決和應對方法,那豈不是會讓他感到更加絕望無助?而且,我也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也許這件事情超出了我們正常的認知範疇,我不該涉入太深,否則可能會引禍上身。基於種種考慮,我整個一天都沒有跟吳浩軒打電話,而意外的是,他也沒有跟我打。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何種狀態,只有樂觀地認為也許是他學會了怎樣自我調整,並在心中默默地祈願他能平安無事。
就這樣,我在忐忑不安中渡過了星期天。
6,凌晨4:18分
星期一的早上,我剛來到辦公室,就聽到晴天霹靂的訊息——高一12班的吳浩軒今天凌晨在家中死亡了,死亡的方式跟藍田宇如出一轍。
“太可怕了,最近怎麼頻繁發生這種事情?”
“還好這個學生是在家裡出事的,要是又發生在寢室裡,我看我們學校就只有關門了。”
“聽說這次這個學生又是在夢中被嚇死的,而且死亡時間都差不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背皮都發麻了。”
“是啊,我也覺得挺��說摹���
辦公室的老師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而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不能確定我聽進去了多少。我甚至不能確定我是怎樣上完課,又是怎樣離開學校,回到宿舍的。整個一天,我都處於一種恍惚、呆滯的狀態。這一次,我不願再去打聽吳浩軒死亡的具體情況,因為我幾乎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他死亡的時間就是他連續三天被嚇醒的那個時刻——4點17分。而箇中緣由我也不想再去追究、探索了。我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遠離並忘掉這件可怕的事。我不想再跟這件事扯上任何關聯。
晚上,我邀約了一群朋友吃飯,之後又去唱歌、按摩。對於這幾天遇到的詭異事件,我只字未提。我需要的只有放鬆和快樂——事實是,這樣做是對的。經過這一晚的娛樂和休閒,我的身心都輕鬆了不少,像卸下了一身的包袱。我彷彿真的忘掉了一切不愉快,又變得精神煥發了。
我們一群人玩到接近十二點才各自回家。到宿舍後,我已經疲倦地連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直接脫掉鞋倒在床上,胡亂裹上被子,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發生的事,我現在很難敘述清楚。原因是我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但那種感覺又真實得可怕,讓人記憶猶新——就像是你坐在自己家的陽臺上悠閒地喝著紅茶,什麼都沒想,突然低頭看見杯子裡有一隻死壁虎。
是的,任何人遇到這種狀況都會立刻條件反射地彈跳起來,並失聲尖叫、驚恐萬分。但我要告訴你,我所做的這個比喻比起我實際受到的驚駭來說,要輕數十倍。
“啊!”地一聲,我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心臟狂跳,全身的毛孔一陣一陣地收縮、發冷。我神經質地瞪著雙眼,在黑暗中喘著粗氣。
頓了大概十幾秒種,一個可怕的念頭像閃電般擊中我的頭腦。我像發了瘋似的拼命從褲包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
老天啊。
看到這個時間的霎那,我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4點18分!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旋轉起來,天翻地覆、一片漆黑。終於,我最擔心和懼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其實我先就隱隱有種預感的,我知道牽涉進這件事裡來,就有可能像病毒感染一樣被傳染。結果我那不詳的猜測果然應驗了——吳浩軒之後,我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我心慌意亂地在床上坐了好幾分鐘,最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開啟燈,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反覆對自己說——冷靜下來,於陽。還沒到絕望的時候。現在能救你的,也就只有你自己了。
我重新回到臥室,坐在書桌前,點了支菸,努力思索著有沒有解救的方法。
很快,我想到了幾點重要的線索,我在桌子上隨便抓了張紙和一支中性筆,將我想到的幾點寫了下來:
第一,這是一件超越理解範疇的離奇事件,不是人為控制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第二,事件的關鍵在於一個“噩夢”,這個噩夢會連續三天將人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