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斌難得地點上了一支菸:“我也擔心小芸,她這樣下去會跟著一起毀了,真急死人。”
陸一丁不失時機地火上加油道:“看得出來,她骨子裡恨死勵家了,畢竟一個家被打碎了。”
郝斌狠狠抽了口煙後問道:“那我怎麼辦?”
一個女服務員上來幫著續咖啡,兩人忙停止了說話,待女服務員一走,郝斌突然想起地看了一下表,站起身說道:“我得走了,一點鐘要出車。”
天地藥業集團又熱鬧起來了,不過這不是鬧事,是喜事。職工們上班進了大門,便見到了佈告欄上的大紅嘉獎令,不少人圍在一起,仍然一如往常一樣地七嘴八舌地大聲議論著____
“好長時間沒看到嘉獎令了,‘天地藥業’又活過來了。”
“我們金工組昨天拿到集體競賽獎了,錢還沒焐熱,就給老婆拿去買了一套衣服。”
“我女朋友更瀟灑,聽說我們運輸科也可能獲得競賽獎,乾脆從我這兒預支了錢當獎金,昨晚換回了一隻澳州小龍蝦,先吃掉了。”
眾人一陣鬨笑,見勵天的車駛進了集團大門,便嘻嘻哈哈地漸漸散去。勵天搖下車窗,欣喜地看著久違了的熱鬧景象。忽然,叢林拎著包從他眼前劃過,他馬上叫停了車,笑呵呵地和叢林打著招呼:“叢總監,祝賀你啊。”
叢林回頭一看是勵天,也報以一臉的笑容:“謝謝勵老闆給一個共產黨員的總監發紅包。”
勵天故意認真起來:“這好象沒什麼必然關係嘛。”
叢林忙說道:“開句玩笑,別在意。”
躺在醫院裡的魏繼海顯得有些冷清和孤單,從早上起床就好像竭力在想著什麼,那模樣想得極其痛苦。魏小芸陪坐一邊苦苦地勸道:“爸,你別想那麼多了,胡思亂想傷身體。”
魏繼海望著天花板象是喃喃自語:“我想什麼?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好想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醒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魏小芸想不出更合適的話來安撫父親,只得再次重複已說了無數遍的老話:“那就安心養病吧。”
魏繼海仍固執地想著什麼,兩眼定定地望著魏小芸,沒有一絲光澤,有的只是一片空白。病房門上的觀察窗裡,郝斌在外面正向魏小芸使勁地招著手,魏小芸發現後,起身走出了病房,問郝斌道:“怎麼上班時間又跑來了?”
郝斌答道:“勵總給了我半天假去醫院配藥,我已託同學去幫我拿藥了。”
魏小芸想了想說道:“爸爸今天的情緒好象比較穩定,你想和我爸爸聊一聊嗎?”
《為榮譽而戰》20(4)
郝斌猶豫起來:“這——這……”
魏小芸的臉上悄悄蒙上了一層失望的陰影,敏感的郝斌早已看在眼裡,忙解釋道:“我只是還沒這個思想準備,我……”
魏小芸沉重地搖了搖頭。這下郝斌急了:“你誤解了,我沒有其它意思,我——我去談就是了,又不是上刑場,怕什麼,走,進去!”
郝斌說完,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魏小芸陪著小心跟上了郝斌的步伐,搶先一步來到了病床邊對魏繼海說道:“爸爸,郝斌來了。”
魏繼海遲頓地問道:“郝斌?郝斌是誰?”
魏小芸指了一下郝斌答道:“你自己看,就在你面前。”
魏繼海轉過頭緊緊盯視著郝斌,就象在聚精會神地鑑定一樣文物,把郝斌直看得心裡發怵,只聽得他難以啟齒地輕輕叫了一聲:“魏伯伯。”
魏繼海緊盯著郝斌的雙眼沒有絲毫的移開,那眼神裡有一種特殊的神韻在閃動,分明象尋找到了一個久遠的往事。郝斌開始無法剋制地站立不安起來。魏小芸見狀,只得無奈地把魏繼海的視線吸引了過來:“爸,他是集團小車隊的司機郝斌。”
魏繼海突然長嘆一聲:“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魏小芸抓住時機急急地向郝斌遞了眼色,示意他快去倒茶。惴惴不安的郝斌領悟了魏小芸的意思,趕緊倒了茶遞到了魏繼海的手裡。魏繼海接過茶杯似笑非笑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僅管只是一個小小的面部表情,卻足以讓魏小芸和郝斌不約而同地雙雙鬆了一口氣。這可是個天賜良機,郝斌怎麼會輕易放過,他趁勝追擊,硬是將魏小芸約到了自己的家裡,充滿激情地擁著魏小芸甜言蜜語道:“只要你能重新開心起來,我什麼樣的事都可以為你做。”
魏小芸此時的心態有些說不清,既有對父親的釋然,也有對郝斌的擔憂;依偎在異性中聽到對方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