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純冰不解地歪頭想了想,便叫了起來,“對啊,咱們剛上車的時候,那個服務員明明是個人,怎麼突然間就變成爛了一半的活屍?肯定是有人在作祟!”那服務員要是一開始就是個屍體的話,絕不可能瞞得過他們兩個。
雍博文背上冷汗直冒,這位的神經真是太大條了,這麼不對勁的事情,她居然才想到。
車外突然傳來怪異的嘶嘶聲響,似乎是毒蛇在不安份的吐著信子,越來越響,越來越近,驀得車身一陣,發出刺耳的鋼鐵摩擦聲。
高速旋轉的圓形鋼鋸樣物體應聲從前車切入,彷彿切豆腐般飛速劃過鋼鐵的車身,整個車頂被掀得斜斜向上飛起。
“趴下!”雍博文一個虎撲,把還在分析那活屍出現問題的魚純冰給撲倒身下,便聽一聲悶響,小丫頭慘叫一聲,顯然是又不知道撞到了哪裡。
燈光啪啪閃動數下隨即全都熄滅,四下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雍博文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感覺到巨大冰冷的氣流從背上刮過,好似吹過了一陣旋風,帶得無數雜物飛起落下,噼哩啪啦地砸到背上頭上,醬油、辣子、蒜泥、醋的刺鼻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上方似乎有巨大陰影飛起,片刻後車外傳來巨大的墜落轟響,四下裡隨即變得死一般安靜。雍博文小心翼翼地轉頭向上看,卻沒有看到想像中的星空,視野中依然只有一片無邊的黑暗!
“怎麼了?”魚純冰掙扎著從他身上鑽出來,也顧不得再抱怨撞痛了自己,扭頭張望,“怎麼這麼黑?”她甚至連就壓在身上的死色狼的樣子都看不清楚,一時間覺得心中有點發慌,連忙緊緊抓住他胳膊,這才稍覺安全。
“是陣法。”雍博文雖然這樣說,但並不是那麼肯定。道家陣法有扭轉乾坤之力,發動之時必定會對四周環境產生影響。而一個道家法術的修煉者最講究的就是天人合一,自然環境發生任何不正常的變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感應到。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陣法發動的跡象。
聽說是陣法,魚純冰把胳膊挎包抽出來,從裡面掏出個筆狀大小的黑色圓管,對著上方輕輕一按,砰的一聲輕響,一顆拇指頭大小的淡綠色光點自圓管中噴射而出,直飛出六七米高,無聲漲大,化為一個顆人頭大小的光球,如同個氫氣球般懸在空中。
綠光如水,空間中肆意流趟,將黑暗環境映得分毫畢現。
雍博文眼前一片綠瑩瑩的花亂,茫然地問:“這是什麼?”
“照明彈,專門針對各種術法造成的視純屏障,可以持續三十分鐘,我老爸公司1993年研……”魚純冰還想再做一段廣告,結果說得正在興頭上,鼻端傳來一股腐臭味道,順著味一看,便見剛剛逃出去的那顆爛頭正拖著殘餘的內臟順著地面爬過來,咧嘴呲牙奔著她小巧挺拔的鼻子尖就咬上來。
她忍不住尖叫一聲,再想從包裡掏傢伙,卻已經來不及了。正危急時刻,只聽得她身上方傳來一聲沉喝,一根肉串竹籤應聲紮下,端端正正地從頭刺入,穿過整個頭顱,咄的一聲釘進了下方的巴士金屬底座上。
這一下可不是術法,而是純正的內家功夫。雍博文從五歲起開始修練天師派內家功夫,二十歲那年已臻小成,雖說不像武俠小說裡寫的拈花飛葉可殺人那般誇張,但平日裡真力貫注之下,便是紙片也變得堅愈鋼鐵,絕對可以拿來充當菜刀。此時用在竹籤上不過是小試牛刀,輕而易舉地把頭骨加鐵板一同貫穿。
人頭張嘴嘶叫,裂為兩片的舌頭吐得老長,向魚純冰脖子上捲來。
這回魚純冰反應過來了,順手從挎包裡掏出只小巧的掌心雷手槍,對著人頭就是一槍。
沒有震耳欲聾的槍聲,只見一股濃煙自槍口噴出,直嗆進人頭大張的嘴巴。呼的一聲,人頭七竅冒火,剎那間被烤得焦糊。
雍博文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大意,不從地上爬起來,先轉頭觀察四下環境。
巴士整個從中央橫著被平整切開,上半截車頂飛得無影無蹤,便連那些車窗玻璃都齊刷刷切開,沒有半點碎渣,由此可見剛才飛過的那巨大圓盤的力道何等巨大。
魚純冰在他身體下轉了個身,變成面朝上躺著,把嘴巴湊到他耳邊,低聲問:“怎麼樣?”
溫熱的氣體呵得雍博文耳朵發癢,他這才注意到身下壓著的那個身體竟好像個正牌的席夢思大床墊,柔軟且充滿了誘人的彈性。兩團結實的肉球緊緊頂在他胸膛上,帶來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讓他心裡似乎有隻小小的惡魔興奮地扯著嗓子喊叫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