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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皇族宗政,德高望重,身份尊貴。此事便交給忠裕親王全權處理,太后以為然否?”

童太后親眼看著徒臻對於薛家眾人尤其是薛蟠那個小孽畜如此寬厚優待,對於自家侄女兒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顏相對。也不由得心生怒火,當即冷顏說道:“皇上乃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你說能便能了。本宮不過一介婦孺,又豈能言語干政!只是望聖上明察,我童家一脈雖算不上是勞苦功高,但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兢兢業業,從未有半點差錯。還望聖上能秉公處理才是。”

徒臻聞言,定定的看了童太后,眼中閃過一抹晦澀的寒光。他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扭頭看了童家眾人一眼,輕飄飄的笑道:“那是自然的。”

說著,也不看太后的反應,徑自衝著忠裕親王擺手說道:“如此,便煩勞忠裕皇叔了。”

“老臣遵旨。”忠裕親王欠了欠身,開口應道。

直起身後,走至汪汝淮面前問道:“此事既然由汪大人所起。本王便先問汪大人吧!汪大人彈劾薛家諸種罪名,可有真憑實據,人證物證?”

汪汝淮經過之前的一番敲打,心知已將聖上並薛家一脈徹底得罪死了。如今只能巴望著將薛家鬥倒,奉承好了太后娘娘,保自己一世榮華。當下便有些破釜沉舟的說道:“回老王爺的話,人證便是江南甄家的前任總管甄世榮以及薛家五房的薛之意,至於物證……薛家人辦事縝密,除了薛之意透露出來的這本賬冊之外,並無他物。不過王爺可奏請聖上封查,定然有所斬獲。”

忠裕親王聽到這裡,微微頷首總結道:“也就是說只有人證,並沒有確鑿的物證了。”

汪汝淮聽到這裡,不由得心下一沉。下意識扭頭看了薛蟠一眼,卻見薛蟠齜著一口白牙,衝他森然一笑。便聽忠裕親王繼續問道:“你說有人證甄世榮並薛之意,此刻人證可在?”

汪汝淮立刻介面道:“人證就在宮外頭候著,只等聖上一句話,便可提人進來。”

童太后立刻笑道:“既如此,為了薛家一脈的清白,還是叫人進來當面對質吧!”

“太后慎言。那甄家僕人並薛家庶子是什麼身份,豈能平白輕易的面見聖上?如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輕易入宮,豈非將聖上並一眾妃嬪官員的安危當做兒戲了?”忠禮親王說著,衝著聖上拱手說道:“不若將人先提到提刑司審問,然後著人將證人的供詞呈進來便是。”

徒臻挑了挑眉,不予置喙。童太后沉吟片刻,也只得同意了。只是她心中的不安更甚。總覺得籌謀許久,就這麼被人輕易化解了。胸中有股子說不出的抑鬱氣悶。只覺得朝堂政事,風雲變幻,比之後宮爭鬥要莫測許多。

一時間眾人又吩咐下面去提人審問,自己倒是在昭陽殿靜靜等著。徒臻覺得好好的夜宴被折騰的寂寞空曠,便吩咐舞姬歌姬歌舞起來。一時間輕歌曼舞,絲竹聲響,倒也輕快許多。

只是歌聲再婉轉,舞技再翩躚,容色再出眾,也無法吸引眾人的視線了。

約過了兩個時辰左右,一個身著提刑司官服的白淨男子在小太監的引領下低眉斂目的走了過來。行至大殿中央,躬身跪拜,山呼萬歲之後,從懷中掏出一疊供詞用雙手舉過頭頂,沉聲說道:“啟奏陛下,這是提刑司審問過的證詞,已經由犯人簽字畫押,請聖上過目。”

徒臻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示意戴權將口供接過來。戴權微微躬身,上前接過兩疊宣紙走了回來。恭恭敬敬的遞給徒臻。

徒臻隨手接過口供翻開來看。時間隨著徒臻的沉默漸漸流逝,眾人只覺得在這樣靜謐的過程中心臟越發的憋悶,彷彿耳邊就能聽見不斷鼓動的心跳聲一般。氣氛壓抑的眾人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輕輕呼吸。

過了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徒臻終於看過了口供,他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輕笑出聲。隨手將那兩疊口供扔在桌案上,屈著手指輕輕敲了敲光滑的桌案表面,衝著戴權擺手說道:“將這份口供交給忠裕親王,隨後給汪大人瞧瞧。”

戴權應了聲諾,連忙將桌案上的口供轉交給忠裕親王。忠裕親王接過之後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來。隨後,一臉古怪的看著汪汝淮。

汪汝淮見狀,只覺得心中越發沒底。他吞了吞口水,小聲翼翼地問道:“王爺?”

忠裕親王面露譏諷的看了汪汝淮一眼,隨手將口供遞給汪汝淮,口中說道:“你自己看吧!”

汪汝淮有些遲疑的看著面前的口供,一時間竟有些呆愣了,反倒不敢接過來。

等在旁邊的童氏族人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