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立即回頭,那波紋一下就停止了。
“什麼東西?”我驚疑道:〃還有一隻?〃
“不只。”悶油瓶看著四周,冷然道,我把手電掃向周圍,一下就發現四周遠處的草叢泛過好幾道奇怪的波紋,正在向我們聚攏而來。
這裡的獵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瞠目結舌,還是雲彩這個丫頭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打了個呼哨,把狗叫了回來。
我大叫讓他們聚攏過來,幾個人聚在一起,仔細去看四周的動靜,就見那些波紋猶如草中的波浪一樣,忽隱忽現。
三隻獵狗比我們更能感覺到情勢的詭異,不停的朝四周狂吠,煩躁不堪,幾道波紋在不規則的運動中,逐漸靠近我們,我雖說不害怕,但是不可避免的緊張起來,心如擂鼓。
“到我們中間去。”阿貴對雲彩說了一句,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不過山民彪悍是真的,竟沒有一個害怕的,幾個人都把槍端了起來,此時也顧不得我們,我拿了塊石當武器,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道:“這裡草太多了,我們退到山坡古墳那邊去”。
幾個人立即動身,一邊警惕一邊快速往山上走,沒想到我們一動,那幾道波紋立即就圍了過來,在離我三十多米的時候,卻又一下子消失了,我們幾乎沒有時間來緊張,就直接慌張了,正道也不走,直接順著坡就直線往上。
山泥全是溼潤的,幾個男的上去了,一下雲彩就崴了腳,滑下去好幾米。我拉了一把結果自己也腳下一滑,腳下的泥巴全垮了。
悶油瓶和阿貴停下來拉我,一下隊伍就拉開了幾米,山坡上面雜草密集的好比幔帳,我此時就聽到四周的草叢裡全是草杆被踩斷的聲音,十分密集,心中燃起了強烈的不安。
被拉起來就去找雲彩,雲彩崴了腳已經哭了起來,我冷汗冒的腿都不聽使喚,咬牙撥開草把雲彩好不容易扶到山坡上,那邊的爛泥已經垮出了又一個段坑,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推了一把,上面的悶油瓶單手就把她拉了上去。
我爬了幾下發現我體重太大,沒人在屁股後面推我那泥吃不消我的重量還得垮,立即就往邊上繞上去。沒想到人喝涼水也塞牙,沒走幾步,腳下的爛泥又垮了,我一下摔在山坡上滑的更下面。掙扎的爬起來,就聽上頭阿貴大叫:〃跑開!快跑開!〃
聽聲音我本能的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麼,立即往左,又聽到阿貴大叫:“錯了!不是那邊!”一下我看到面前的草裡一陣騷動,接著我就看到一隻小牛犢般大小,吊睛白額,似豹非豹的動物從草裡探出上半身來,兩隻碧綠的眼睛放著寒光,一張臉猙眉獰目,好比京劇臉譜裡的兇妖一般。
我和它對視已經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東西,心中無比的差異——這竟然是一隻猞猁。
猞猁是一種大貓,比豹子小,但是比貓大的多,這種貓科動物的臉好比妖怪,邪毒兇都在上面,猞猁和豹子最明顯的區別是猞猁的耳朵上有兩道很長的粗毛,像京劇裡的花翎。
這種東西智商極高,雖然喜歡獨居,但是在食物匱乏的時候也會協同捕獵,是除了獅子外能唯一成群合作捕獵的貓科動物,在西【百度】藏大型猞猁被稱為“林魔”,據說會叼年輕女性回巢交尾。但因為皮毛的關係,近代幾乎被捕殺乾淨了。怎麼會出現在偷獵這麼嚴重的廣西?
如果是猞猁,倒是可以解釋盤馬老爹為什麼被襲擊而沒有死,猞猁像貓,喜歡將獵物玩的精疲力竭再殺死。但是性格極其謹慎,不會輕易貼身肉搏。
心念電轉之間,在我的另一邊,又是一隻猞猁探出了頭來。這一隻更大,同時頭上爛泥掉落,悶油瓶已經從上面下來,滑到了我的邊上。阿貴的獵刀在他手裡。下來立即拉住我。“踩著我的背上去。”他斬釘截鐵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來!”上面的阿貴大叫,滿頭冷汗。
貓科動物本能攻擊獵物的咽喉,一擊必殺,我縮起自己的脖子。心說我就不客氣了,扒拉了幾下爛泥,我就踩到悶油瓶的肩膀上,悶油瓶猛的一抬身子把我送了上去,上面的阿貴一下拉住我的手,我亂踢亂蹬好不容易在山坡上穩住,忽然就聽到雲彩一聲驚叫,一下從下面的草叢裡,猛竄出一隻龐然大物,一下跳在山坡上借力我就看著一是“巨貓”幾乎是飛簷走壁的飛到我的面前。
阿貴條件反射就放了手,我一下摔了下去,凌空就給咬住。
幸好猞猁的體型還是太小,沒法把我直接壓到地上,我一下摔進草叢裡滾下去好幾米,狠狠踢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