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位置虛位以待,或許你會感興趣。”
“總之,看得起我孫龍的話,隨時打電話找我喝茶,會里的兄弟都等著你的加盟呢,有時間考慮一下?”
我送他們走出寺門,不知何時,山風變得陰冷而猛烈,剛剛的好天氣瞬間便被烏雲遮蔽,蔭翳無比。
小鶴髮動汽車,轉了個彎,呼嘯而去。她跟孫龍才是真正屬於江湖的一類人,快意恩仇、橫行殺人,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始終能夠冷靜地對待人與人之間的殺戮,把殺人當成一件日常工作,為了自己的終極目標,不惜血流成河。
這樣的江湖,不是我追求的冒險家樂園,所以,我絕不會加入神槍會,為了某個人、某一方的利益大開殺戒。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很難想像自己有一天也會像小鶴那樣,縱橫決蕩,殺人如麻。
“主持,神壁大師不甘心皇室大人物在楓割寺裡受辱,才會不顧一切地攔截孫龍先生。事關楓割寺和日本皇室的名譽,希望您能允許將他列入楓割寺的護寺聖僧行列。”象僧跟在我後面,態度恭恭敬敬。
我冷笑,他怎麼會明白神壁大師冒然衝出來襲擊,是因為自己想透過求死來解脫無法頓悟的困境?真正的高僧,為了到達“一夕頓悟無上佛法”的至高境界,甘願犧牲肉體生命,神壁大師追求的就是這種途徑。
“好吧,寺裡的事你暫且全權代管,一切仍舊按照原先神壁大師制訂的規矩。”我不想分出心思跟寺裡的繁雜事務夾纏不清,由象僧來代管是最省力氣的。
再次經過“通靈之井”時,我不由自主地停步,因為剛剛還厚重凝固的血跡,只是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通通被青石板吸收了進去,只留下淺淡的赭紅色印跡,像是被清水暈開的胭脂。
我蹲下來,伸出手指在石板表面抹了兩把,沒錯,血都被吸收乾淨了,手指上什麼都沒有。
“吸血的石板?”我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彷彿面前的石板下面匿伏著看不見的怪獸。
“怎麼了,風先生?”象僧奇怪地問了一聲。
我搖搖頭,不想讓這些咄咄怪事再攪得寺裡重起波瀾,只是吩咐他:“你先去吧,召集僧人收拾殘局,讓大家都小心警惕一些,有任何事發生都不要輕舉妄動。”我現在才明白,楓割寺裡處處都有古怪存在,而不僅僅是“亡靈之塔”上。
象僧匆匆忙忙地往“洗髓堂”方向走過去,像他這樣的日本僧人就算再修行一百年,也只是年齡、武功上的增長,對佛法、佛性不會有一點點進益,想達到閒雲大師、龜鑑川、布門履那樣的成就純屬妄想。或許神壁大師在連番受挫之下,已經明白了這一點,才會在絕望中自殺退位,逼我接任。
又一次,我坐在了池水邊。
如果藤迦說過的話全部是真的,從絕對意義上說,躍進井裡,無限向下前進,就能到達“海底神墓”——“無限?多深才能到達?五千米、一萬米?總不會超過地球上最深的馬裡亞納海溝吧?”
馬裡亞納海溝位於太平洋的西部,是太平洋西部洋底一系列海溝的一部分。它位於亞洲板塊和太平洋板塊之間,北起硫磺列島、西南至雅浦島附近。其北有阿留申、千島、日本、小笠原等海溝,南有新不列顛和新赫布里底等海溝。
日本神話傳說中的海神宮殿,就藏在太平洋的最深處,可惜當時創造神話傳說的人,並不知道馬裡亞納海溝的標準深度,肯定是以為“海洋無限深遠、神的力量無處不在”吧?
在鑑真大師的年代,科技水準極其低下,就算他和十大弟子練成“鮫人雙肺”的特異功能,可以長時間停留在水裡,靠吸取水中的氧氣成分活著,但是他們自身卻沒有足夠的力量與海底暗流抗衡。
歷史上最偉大的航海學家哥倫布曾經說過:每一寸海平面都是神秘莫測、瞬息萬變的,人類終生無法窮其究竟。
看似平靜的水面以下,到處充滿暗流和漩渦,或者鑑真大師和他的弟子們全都忽視了這一點,總以為化身為鮫人,就能五湖四海任意遨遊了。所以,他們永遠地消失了。
水很清,如同一塊巨大的無色水晶,映著我極度疲憊的臉。
夕陽的光投射在水面上,泛起一層層細碎的金色波浪。我曾在全球各地看過不下幾千口深淺不等的井,正如前人描述的“古井無波”一樣,真正的井水是沒有波浪的,平滑如鏡,靜謐無聲,而不是像眼前的“通靈之井”一樣。
水面一直在動,到底是什麼力量能不停地推動水的運動呢?如果是不停湧出的地下水或者自然噴泉,那麼池水在不停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