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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蕭可冷三人離去了,莊園的大門緩緩關閉。

我開了客廳裡的大燈,回到沙發前,俯身向茶几下摸索著。憑手感就知道,茶几下面,用膠帶紙貼上著一支單筒五連發獵槍和一盒加長子彈。

獵槍是德國軍工製造,專門用來進行大型動物的森林狩獵活動,配上這種正統的軍用級別子彈,力道足夠威猛了。很多歐洲工廠的保安人員,配備的就是這種武器,威力大,故障率低,非常稱手。

日本政府對槍支彈藥的管制非常嚴格,但那只是在東京、大阪等幾個國際化大都市裡進行的,到了北海道的偏僻山區,警力根本不足以監控到所有的方方面面,所以,私人持槍率已經到了一個聳人聽聞的境地。

我沒有食慾,靠在沙發上,面對壁爐。

“這個雕像的盒子裡原先裝著什麼?看盒子內壁的華美程度,不像是隨意做出來裝樣子的。”我撓撓頭髮,百思不得其解,起身向樓上走。剛才武士腰懸的那柄青銅劍,也不像是裝樣子的,我覺得肯定能拔出來才對。

做為一個江湖上的習武之人,我對冷兵器有特殊的偏愛,尤其是對號稱“兵器之王”的寶劍。我在劍法上的修煉並不多,思想基本是中西合璧的——喜歡中國古劍,但劍法格鬥則偏好西洋劍術的實用性。

兩年前,在美國洛杉磯的唐人街上,我曾見過一對要價十萬美金的青銅劍。劍分為子母兩柄,一長一短,據賣劍的那家古董店老闆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越王勾踐勝利復國後,賞賜給功臣大夫范蠡和美人西施的“鴛鴦劍”。

青銅劍異常鋒利,老闆當場示範時,把一條嶄新的重磅高密度毛巾搭在劍刃上,憑空揮劍,毛巾應聲而斷,比起古代形容名劍的“吹毛斷髮”又厲害得多了……

我的思緒有些亂了,很多毫不相干的往事浮現在腦子裡。

過去的經歷就像一本本詳細的記事簿,清清楚楚地記在腦子裡,輕易不忘。小時候讀書,老師曾驚歎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整本書的課文,全部背誦完畢後,半年內隨時都能一字不差地背誦出來。

我不知道大哥楊天會不會在身體機能方面有異常突出的地方,但我的聽力、視力、記憶力總是讓我自己都時時感到驚奇的。

座鐘的錶蒙子仍舊開著,我不禁啞然失笑:“剛才下樓時太慌張了!難道我離開埃及後,就那麼盼望聽到蘇倫的聲音?”

與鐵娜相比,蘇倫不夠熱情也不夠開放,但我就是中意她這份中國人的淑女、古典氣息。雖然嘴裡不承認,潛意識裡,的確是一分開就開始思念她了。

二樓沒有開燈,暮色已經降臨,屋子裡略微顯得昏暗,那尊青銅雕像渾身泛著凜冽的寒光,的確是有點陰森恐怖之感。

我站在雕像前面,踢著他的右腿,自言自語地嘲笑著:“朋友,你的劍不能給人看嗎?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必藏私?”

皮鞋踢在青銅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這是貨真價實的青銅製品,一尊雕像總得有一噸以上的重量,要挪動翻轉他,可絕不是件輕鬆愉快的事。

我的視線不經意地向窗外一望,有個人正走到別墅大門口,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著。大門向南一公里外的岔路口上,停著那輛加長賓士車。很奇怪,這個走到門口的,竟然是上午造訪過別墅的天后美人關寶鈴。

“怎麼會是她?”我揉揉眼睛,幾乎懷疑自己的視力出了問題。

不過,更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關寶鈴確信院子裡沒人之後,竟然抬手抓住門上的鐵枝,身手敏捷地做了個引體向上的動作,慢慢爬上鐵門,跨進來,再鬆手落地。

她的從影經歷裡,曾有與著名的香港動作明星“大哥”合作拍武打片的記錄,如果不是衣著不太利索的因素,翻越鐵門的動作肯定要灑脫矯健得多。此時,她腳下仍舊穿著高跟鞋,落地時很明顯地扭到了腳踝,再向正門這邊走,右腳已經一瘸一拐的。

二樓光線很暗,她肯定不會發現我正在窗前監視她。

“她要做什麼?好好的大美人,難道要做賊?”我極度納悶地低聲嘀咕著。

林蔭道上光線黯淡,但她一直對著正門走過來,昂首挺胸,又完全不像是樑上君子的猥瑣樣子。

我急速下樓,走到門前,呼的開啟了門,讓屋子裡的燈光一直宣洩到臺階以下。

關寶鈴似乎吃了一驚,但仍舊筆直向前走過來,直到站在臺階下,才抬起頭,用一種柔弱但鎮定的口氣問:“是風先生嗎?”

燈光下,她的水汪汪的雙眼像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