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餬口，他做過農民工，可沒有力氣，幹了幾天就被辭退，他被人拉去搞傳銷，可是聽了免費的課，給講師鼓掌，累得手拍成了紅腫的饅頭，卻因為沒有本錢，也沒有親戚朋友可騙，被傳銷公司那群僱傭打手踹出了課堂。

後來還是去做飯店保安可靠體面，可是又沒有那麼魁梧的身材和好脾氣，幾次顧客耍酒瘋他都攔不住，造成了財產損失因而三番五次被辭退。後來乾脆，他想去撿廢品垃圾，但是，卻又搶不過那些流浪漢和貧困媽媽們的“巧取豪奪”。

一張小白臉，曾經是情書大王，一顆不屈的心，曾經傲慢而冷靜，就是因為一失足害了香菱，才讓他揹負了一生的感情債到處流浪。如今幾年過去了，香菱早已經成為他在外面含辛茹苦能夠堅持下來的信念詞彙，比起家鄉時的奶油小生，他變化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也迷惘了很多。他除了野心勃勃，總是躍躍欲試的智慧和善良，他擁有的就是飢餓和寒酸。

再也無臉回家鄉，他寧可缺衣少穿，忍飢挨餓，他撿食學校食堂扔到桌子上的饅頭，為著一份小物件和小食品，他給人做托兒，幹過言不由衷的荒唐事。可他剛強，就是不向媽媽要錢，寧可去吃殘羹剩飯，也絕不回頭。

他真希望能在什麼地方見到香菱，然後向她求婚，不管他受過多少苦，他都會今生不會讓她受委屈。香菱是他夜裡思念女人的材料，他總是忘情地懷念她，為她懺悔，原來不那麼照顧她，甚至還做出過當著她面親吻鄰家小妹的鬼事，可是她似乎一生下來就是他的女人，她總是那麼寬容，那麼秀美地微笑，溫柔地對待他的一次次出軌。

第十九章　挫折後毒誓

在夜色闌珊無家可歸的時候，他才知道，香菱是最疼愛他的女人，她是天上的星斗，是她夢裡的天使，他想贖罪，求她原諒，但是已經晚了。

馬連發過誓，假如還能找到香菱，假如讓他再重新活那麼一次二十歲，他會跪在她腳下，請求原諒，並會咬破手指，寫血書，然後工整在她眼前寫下99個“愛”字。可是這一天也許再也不會有了，儘管他經常在哭泣的夢裡咬破中指，可血流床褥的早晨，他卻連香菱的影子都見不到。

他記不清楚是哪一年了。他戰戰兢兢給香菱的父母打電話，詢問她的訊息，可得到的是一陣哭泣，他的眼睛直了，撂下電話，使勁抽了自己嘴巴一個多鐘頭，直到嘴角鮮血橫流。

馬連是個戀舊的人，如今好運氣就要光臨，他知道這是香菱在天堂裡為他開啟了手電筒，讓他在黑暗的飢寒交迫中，能看見前面不遠處的一盤土豆，她是天使，從她生日那天夜裡看到天上的一顆流星證實，他確信香菱在天堂裡沒處男朋友，一直還愛著他，呵護他。

這些天他已經處於半飢餓狀態了，可他沒有忘記，要把香菱的靈魂請到房間裡來，為此他給香菱留出床鋪一半的地方，然後擺上她的照片。面試之後的這一夜與往日不同，他在午夜醒來後做了個儀式，面向家鄉的方向，他跪下。默默唸叨著香菱的名字，希望她的靈魂會在後半夜陪他睡一會兒，清晨給他做人的力量和做個體麵人的機遇。

“我太孤獨了，香菱，我真的想上……想上一家大公司，我要掙更多的錢，我多麼希望你活著，我不嫌棄你，你是我的老婆，你為我失去貞*一輩子都不忘記，我們有錢，可以成為名流，買大別墅，買一屋子巧克力，讓你在奶油上洗澡，我只求你活著！……”

但是，有一句話，他沒有在儀式上說，那就是他會復仇，那些曾經*香菱的龜孫子還沒有得到懲罰，他不敢說要報仇的事，害怕香菱的靈魂會再度不安，可他想了，如果有一天，有機會的話，他會給仇家以痛苦的教訓。

他對著窗外的月光嘆了口氣。現在自己連下頓飯去哪吃都成問題，還什麼別墅，名流，巧克力、奶油，也許這一生他就是窩囊廢！

不過，他註定不是窩囊廢，一股血性使他騰地坐起來，他要把今天的面試感受寫下來，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兩次，他必須要謹慎，專業，因為他沒有高傲的本科文憑，那個勉強寫上去的自考本科還沒有畢業，暫時沒有看出破綻，自己只有更職業，才會對得起那張吹出來的本科學歷。

他奮筆疾書，把總結的一二三點如實寫下來，他像個魔獸幽靈，面對孤燈，發下毒誓：

“我要做職場老大，我要成為白領中的強者，我不想再做人人瞧不起的蟑螂，我要那些精英們佩服我，崇拜我！還有，假如我有機會，蒼天有眼，就讓我給香菱報仇。”

第二十章　能力超過上司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