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筆挺的軍裝,堅毅的面容,顯得威武不凡,引的那些懷春少女們一陣陣的尖叫。
隨即也不知誰開的頭,一朵朵鮮花和綵帶如同雨點兒一般,向著士兵們的頭上撒去。
那鮮豔的玫瑰花瓣飄落下來,有些落在了士兵們的身上,有些落在了他們的腳下。
隨即被士兵們刷的嶄亮的軍靴踩進了泥土當中,不多會兒的工夫,整條大道變的如同血一般的鮮紅耀眼。
閃族**與自由軍加勒比師團下士阿穆扛著槍,挺胸昂首的走在佇列當中,和身邊的同伴一起在街上走過。
雖然夾道歡送的百姓們成千上萬,但是在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二丫站在人群中揮舞著手帕,整個人已經哭的如同淚人一般。
阿穆看了,一股難捨的離情湧上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從隊伍當中竄了出來。
旁邊的軍官不由大怒,“士兵,回到你的隊伍裡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馬鞭,但是隨即卻見他和一個女子緊緊地摟在了一起。
那軍官不由一怔,手中的鞭子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下來,然後一轉身,向著旁邊那些一邊走著,一邊嘻笑著,向著阿穆指指點點計程車兵們高聲叫道:“看什麼看,排好隊伍。齊步走。”
一眾士兵們當下全都板起了面孔,邁著大步,向前走去,不過眼神還是偷偷的瞥向街邊的阿穆。
那軍官又看了阿穆一眼,然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也是甩開大步,向前走去,誰都知道,在這一場戰爭中,他們再也不會有在人類大陸時的好運氣了,殘酷的戰鬥將不可避免。
在隊伍當中,和阿穆同為七十團六連三排的戰友們看著他們兩人緊緊摟在一起,不約而同地罵了一句:“這個走狗屎運的傢伙~!”
他們這些人也老大不小了,卻還都是光棍,不管是誰,光是想想,就覺的眼紅。
這貨當年剛被抓了壯丁,進軍營的時候,瘦弱的跟只被雨打過的小雞子一樣,光是那樣子就很難活過來。
沒想到這一來二去的,居然越混越大發了。
回家探個親,正好遇到打虎招親,然後他拿著槍,在山裡打了一隻老虎,於是就撿了一個漂亮媳婦,還拿了勳章,上了報紙。
真真是走了一趟狗屎運。
也怪不得大家的羨慕。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肉餅,還正好砸進嘴裡。
西爾維心中暗道:當時還是自己帶著人及時接應了這小子,才讓他沒有被人幹掉,怎麼就沒有老子的功勞?
在肚子裡腹誹了幾句,作為班長的西爾維向著旁邊的安德森問道:“你怎麼樣?找到女朋友了嗎?你也該結婚了。”
旁邊拉米卻是哈哈大笑,道:“頭兒,他的錢全花妓院裡了。”
安德森卻是對著拉米怒目而視,然後道:“你好,你的錢不是全都花在賭場了嗎?”
拉米的笑聲當即嘎然而止,很是無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埋頭趕路。
他們這些窮苦人出身計程車兵,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生計劃,驟然拿到幾個金幣的軍餉,大都興奮過頭的揮霍掉了事。
安德森自嘲地道:“咱們當兵的,過的就是腦子袋別褲腰帶上的日子,有今天沒明天的,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只要高興就好了。”
西爾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們這兩個混蛋,還以為咱們是被困人類萊德城的時候嗎?
現在軍隊配備的可是頂尖的火器,咱們的機槍不比骷髏師的少,以一擋十絕對沒有一丁點兒的問題,更何況身後有大炮,頭頂有戰爭堡壘助戰。
戰損肯定是小到微乎其微。
你們這兩個傢伙這麼糟蹋錢財,以後有你們哭的時候,別到時候連鄉下的三間瓦房都買不起……”
三間瓦房現在已經是加勒比丈母孃嫁女兒的最低要求了,條件稍好的要的還非得是城內的獨院。
他還要再訓,此時就見阿穆已經急匆匆地從後面趕上來了,看他兩眼通紅的模樣,很顯然是剛剛哭了一場。
西爾維心頭一軟,不由再次地搖了搖頭。
而拉米和安德森兩個卻是如蒙大赦,紛紛拉著阿穆詢調侃了起來。
“阿穆啊,這小媳婦還沒有娶到家,就要走了。“
“可憐的娃,現在還是處男吧?”
“最多也就拉過一下小手吧?”
“是啊,真是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