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她跟金澤說話的時候將竹筒和白靈參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後來為了躲避金澤的話題跑出去尋找小布,那時候哈克蘇已經被姚曠達打成重傷,直到發現竹筒和白靈參丟失,自己和小布一直陪在哈克蘇身邊,未曾離開。
三公公的乾坤袋裡自然也沒有蘇錦的竹筒,收起時一邊仍舊催哈克蘇不管怎樣都倒出來給大家看看,一方面徹底洗脫嫌疑,另一方面他瞧了別人乾坤袋裡的秘密,他不讓人瞧他的,總歸不公平;邊說還邊抽空催促金澤:“喂,小白臉兒,還有你!”
“你說的是我,還是哈克蘇?他的臉可比女人還白。”金澤一句話噎得三公公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隨後望望周寂同搖頭笑道,“真人這法子並不好,您沒有什麼秘密不能示人,不代表弟子的所有東西都能倒出來給所有人看的。”
周寂同攤手笑道:“各憑本心,我又沒讓別人也這麼做。反正我現在安心了。”
“您是結丹真人,想必不用靠這種凡人招數也能知道竹筒在哪兒吧?那竹筒是您剛剛升級過的,您的蛛絲術也早已爐火純青,倒不如直接告訴蘇錦在哪兒痛快。”
金澤今天的態度似乎跟平日不太一樣,說起話來咄咄逼人像是吃了槍藥。周寂同雖然不拘小節,從前丹修宮的徽哥兒他們跟他說起話來也沒大沒小,但跟此刻金澤對他的態度截然不同,而且還是當著三公公等人的面。
小布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嗤嗤偷笑,被蘇錦嚴厲掃了一眼連忙眼觀鼻鼻觀口再不敢出聲。周寂同也愣了一會兒才忽然對金澤笑道:“我並沒想那麼多,就是不知道那竹筒在哪兒,才突發奇想將自己乾坤袋裡的東西倒出來給大家夥兒瞧瞧。沒考慮到你的習慣,倒真的對不住了。”
三公公驚得瞪大了眼睛,大下巴幾乎砸到腳面似的瞧瞧周寂同,又瞧瞧金澤,再不敢聒噪著讓哈克蘇把乾坤袋拿出來,喘氣都不敢用力。一直毫無反應的哈克蘇也抬眼瞧了瞧周寂同,目光正好碰上笑嘻嘻對他示好的小布,才又將雙眼垂了下去。
蘇錦忙在當中解圍,笑著邊調笑金澤邊跟他使眼色:“你是不是在烈焰閣呆久了連規矩都忘了?竟來欺負我師父!多虧我師父大度,不然你的日子真的不好過了!”
“我的日子已經不甚好過。”金澤緩緩接了一句。
這回連蘇錦都有些惱了,心想十幾歲的前太子平時再懂事也有任性妄為不懂事的時候,索性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用目光向周寂同賠罪,用眼神求懇周寂同不要生金澤的氣。
周寂同只是笑笑:“折騰了一整晚,想必天亮就能道玉琅山了。大家趁著這會兒功夫休息一會兒,等到了玉琅山肯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隨即又對蘇錦招了招手,“跟我來。”
蘇錦忙點頭稱是,起身就要跟著周寂同離開,身子剛起來一半兒就覺袖子被人拉住,回頭一瞧正是身邊的金澤。
此刻的金澤正抬眼望著蘇錦,盈盈目光流光百轉,臉上的神色也似乎有些委屈,像是在求懇蘇錦不要去,不要去。
蘇錦的心軟了一下,但還是將袖子從金澤手中抽了出來,起身跟著周寂同去了飛舟前艙,沒瞧見金澤的俊臉瞬間面如死灰,面上眼中都是失望乃至絕望的神色,整個人也癱成一堆,像是斷了線的提線木偶。
三公公魯莽卻不傻,對佟掌櫃找到機會就損一通對金澤卻不曾。他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大聲招呼哈克蘇快去睡覺,小布原想攔著的,哈克蘇卻對她視而不見,毫不猶豫的起身跟著三公公離開甲板。
小布雖然也失望,但瞧見金澤的樣子立刻又歡快起來。她賣力扭動著屁股往金澤身邊蹭,想往他身上撲卻又不敢,終歸只是在金澤左右跳了幾跳不得不坐下來,屁|股底下卻像是長了草一樣動來動去:“你這點真不如我,你瞧哈克蘇也不理我就走了,我就沒像你似的,像是再也吃不到肉包子了似的。”
金澤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