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是他們也要搜自己的身。
好在雲素衣那套紫色道服已經燒了,就算查出雲素衣,也死不認賬就是了。
“毛師叔!”外面忽然有人輕敲房門急聲稟報,“劍修宮的莊知遠和賀永輝來了!”
蘇錦心中大喜,那被叫做毛師叔的哈欠師叔卻一改方才懶散之氣,周身上下滾滾散發出咄咄逼人的威壓,連哈欠都不再打了。
“他們來幹嘛?!”
這一聲的音量並不很高,卻幾乎震破蘇錦的耳膜。想必是毛師叔發怒了。築基修士之怒,真不是她這種小小的煉氣修士所能承受的。
“莊知遠說,咱們今次捉來的安小魚是他外出辦事兒時收的乾女兒,曾幫著他替門派立過大功!他們劍修宮多少同門都死在紫雲觀手上,他的乾女兒決然不會跟紫雲觀私通!”
毛師叔立刻狠狠的掃了蘇錦一眼,只是那一眼,蘇錦便覺自己周邊靈氣波動,由此帶來的對經脈的震動讓她嗓子眼一癢,若不是強力忍耐著,只怕就有一口鮮血吐出來。
她必須忍耐,若這口鮮血真的吐出來,已經說出自己是他乾女兒的莊知遠便必須跟這位寮照宮的毛師叔要個說法才夠有臉面,說不定還會因為這臉面引起爭鬥。
她早就瞭解過,劍修宮隸屬餘正洋首座,跟隸屬長春觀觀主的寮照宮是死敵!
這樣的情形之下,說不準什麼就會成為兩廂爭鬥的導火索,她可不想成為這個炮灰,所以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左右自己的娘在寮照宮的人手裡,早晚還要再找他們。
毛師叔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皺了皺眉頭,撩袍朝門口走去,自有原本守著蘇錦的那名煉氣修士連忙上前開啟房門不提。
毛師叔名叫毛延壽,是寮照宮的一個小小執事,見了莊知遠,眼珠子都快從眼眶子裡蹦出去了。但中間各種牽連在裡頭,他就算再恨莊知遠臉上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倒沒聽說,莊師兄還收了乾女兒。”
莊知遠面對毛延壽時,態度也好不到哪兒去:“毛執事在寮照宮事忙,自然不會在意這種瑣碎小事兒了——我乾女兒呢?”
“你在意自己的乾女兒,竟不在意親女兒嗎?”毛延壽仍舊皮笑肉不笑的冷笑。
莊知遠卻只是搖頭:“你說的是誰?我怎麼聽不懂呢?”見毛延壽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才忽然笑道,“哦——是那個小姑娘啊,我想起來了——她不是我女兒,我說了,你們就是不肯信。用一個別人家不相干的女孩換我的東西,這生意不划算,我自然不做。”
“蘇婉柔已經承認了,你竟還死咬牙關不放?!”
“蘇婉柔在哪兒?你讓她親口告訴我。”
毛延壽冷冷的笑容中摻雜了無限鄙視:“你裝得倒像,我就不信她的死跟你毫無干係——我們是帶她母女回來了,可從來沒虧待過她們,是你為了不跟把東西給我們寮照宮,才偷偷殺死蘇婉柔的——你真當我不知道?”
“真是笑話,你們寮照宮內部出了奸細,倒把殺妻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我殺了她,怎麼不肯殺藥園那個女孩?我早就知道,你們兩年前把她送到藥園去了。”
毛延壽立刻不說話了。
“不說這些沒用的了,總之一句話,要換那東西,得用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我一直等你拿得出來就是了。”莊知遠有些小小的得意,“行了,把安小魚給我吧。”
毛延壽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知道這個安小魚……價值幾何?”
莊知遠立刻冷笑:“應該價值不菲,她可是餘首座親自安排到丹修宮的人呢。要不,你用它做籌碼,跟餘首座談條件?我這兒過了,我直接幫你去回。”一副對屋裡那女孩毫不在意、但你若敢動一下就得問問餘首座的架勢。
寮照宮和劍修宮對抗多年,中間的矛盾糾葛盤根錯節,決然不是靠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否則,只怕長春觀內早已血光沖天了。
毛延壽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微微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忽然衝莊知遠笑道:“既然是餘首座親點的人,還給你們就是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女孩確實私通紫雲觀,證據確鑿,帶回去你們也最好繼續追查一下,我一會兒也會向首座彙報的。咱長春觀內部不管有怎樣的誤會,也都還是自己人,萬一中間有誰私通外敵,那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相信莊師兄你是清楚的。”
“自然清楚。”莊知遠立刻點頭。(未完待續)
ps:鞠躬感謝素食小豬的打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