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外面會熱鬧很多。蟲肉蟲殼蟲刺蟲毒，所有東西都會被人搶光，絕無垃圾剩下。”

“它們是蟲族嗎？”銀鈴問道。

“不是，只是一般的蟲獸群族。這裡有時候也有獸群和鳥群攻來，混沌宇宙中，什麼玩意沒有。”

“有人防守嗎？”杜南奇怪了。

“原則上，沒有。”林鐵衣很肯定，語氣又一轉：“實際上人人都會去。如果我花光了錢，身無分文的時候也會去獵捕一些肉品售賣。偶爾有些不錯的星獸，身上還有很多不同價值的東西。包括治傷的，強身的，特別美味的，有毒性的，帶香味的，床笫之歡用的……嘿嘿，杜小哥你懂的。反正總有些東西很值錢，對不同的人就有不同追求。最受歡迎的，大概是延壽物品。”

四人聽聞一愕，這延壽……

林鐵衣笑笑，說道：“對星神們自然沒用，但是擁有大量財富的人就太有作用了。常常會有某些大富豪帶著一群星神保鏢過來這裡，查問有沒有延壽的物品。黑市中的豪商，也大量掛單懸賞需求這類東西。”

“一枚星心。永壽不死。”銀鈴忽然一句。

這句話大家聽得明白，吞噬一枚星心只需要一星魔能就能達成，這根本不算是嚴格的條件。

成為一星神後，壽命就無憂了。

能夠叫做黑市豪商的，他們應該不缺一枚星心的錢。按照混沌宇宙十進一的計算。十枚九星核心或者一百枚八星核心……這般數量的‘錢’，哪位豪商拿不出來？

“嗯，豪商自己會這樣做，他的兒女就未必了。吞噬星心後無法融合核心，這等於自廢一半武功。豪商們自己沒有機會，肯定不想讓兒女們當個弱者。所以他們追求延壽物品。大半為了後代。而且，你們以為所有延壽物品都叫做‘千年基因’嗎，有很多種東西的。有些在巨龜和巨蛇身上都能找到，不需要太有錢的商人也能買到。”林鐵衣這樣解釋，杜南等人明白了。

有錢。有資源……培養後代就是第一大事。

延壽物品能讓後輩們的時間更充足。

聽到外面衝撞聲隆隆。

林鐵衣又笑笑搖頭，表示這種聲音是安全範圍。指了指高牆上紅色巨燈，似乎在表示那玩意亮了，才需要大家幫忙呢。

主通道鋼門升起，林鐵衣一拐彎就找到繼續前行的通道。

一路上，風景奇特。

有正在捕獵爬蟲的成年男子團體，也有拿著鐵棒追趕大鼠和小蟲的孩子們；有揹著鐵箱到處叫賣的販子，也有獨守一角。衣衫半落的女子在招手留客。半空中如蛛網的鋼橋過道中，有餓瘦的孩子群一邊追一邊拱掌，一副討要食物錢財的模樣；也有早早傷衰死亡的老人。在陰暗角落邊半化枯骨半成渣。

好一些商販在過道上大聲爭吵，爭辨錢財與貨物的不對等。

好一些男子正摟著不美不差的女郎，在無礙行走的過道路邊上奮勇衝刺。甚至，幾個男子圍著一個女郎開戰。

更高的鋼樓之中，一些裝飾豪華的樓臺比比皆是。無數更美豔的女郎不屑低頭，環著模樣醜陋的商賈的粗腰。一副我是人上人的模樣。在這鋼鐵連城當中，似乎越有錢的人越在上層生活。更高遠處。還有鮮花樹林成簇。相比最低層臭水髒氣的環境，上面要好幾百倍。

“杜小哥是不是奇怪。活在下面的人為什麼不離開？”林鐵衣問道。

“嗯。”杜南應道。

“因為希望。”林鐵衣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四星神，我也跟他們一樣執念不改。在車蠍之淵擁有最豐沛的能量，擁有最堅固的鋼城。大家總希望自己會有幸運的一天，也希望兒女會有幸運出頭的一天。在混沌宇宙中稍微安全一點的地方都有無數人，大家都被這種‘希望’所蒙閉。”

“離開這裡，你也可能晉階五星神。”銀鈴冷聲道。

“但是這裡希望更大。”林鐵衣苦笑，說道：“銀隊長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不過到了選擇的時候就難了。”

“不過你這種心態……”

“隊長。”杜南打斷銀鈴的話，說道：“這很正常的，你不必奇怪。我來問你，你一般情況下撿到一枚不知有沒有毒的果實，會留著還是扔了？”

“肯定扔了。”銀鈴說道。

“如果你很餓的時候撿到呢？”杜南再問一次，銀鈴答不上來了。

當然按照銀鈴的性格，絕對會扔。

然而她也明白，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扔掉。哪怕不敢吃，也拿在手裡留著。眼前這些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