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艾伯利翁輕咳一聲，說道：“關於千年族人的事情，大家可能想錯了方向。上層域界是戰爭之地。換而言之，誰的武力最強誰就是老大。也許你們只想到了戰場，可是這並不真實。戰爭之地並不是一個形容，而是一個事實。我舉一個例子，例如老杜看中了某位將軍的妻子，他可以公開挑戰。不管與個人對戰還是軍團對戰，只要老杜打贏了，他的妻子就歸老杜所有了。”

“這算什麼事，對方一定要答應嗎？”銀鈴臉色微紅，啐道。

“你可以不答應，當縮頭烏龜。但是……”艾伯利翁笑道：“相信不用兩三天，你的麾屬都會離開，士兵都會出逃，附近的軍團也可能聯合起來吃掉你。在某方面而言，上層域界跟強盜窩沒什麼兩樣，不過戰爭的‘勝負’確實是它的鐵律規矩。”

“這麼說，弱者的財寶妻女都保不住？”金鈴也奇怪了。

“不，這要看你有多勇敢。”

艾伯利翁搖頭，又解釋說道：“我沒說它是強盜窩，只是類似。因為它是有規矩的。例如老杜跟人打賠。對方可以訂立一個勝負期限。例如我將妻子輸給你了，在十年內你不能動她，十年後我支付更大的代價再戰一次，由勝負決定一切。哪怕是書生，也可以藉助某支軍團。以排兵佈陣的模式跟你訂下幾月幾年的戰爭期限。”

洛青聽懂了：“換而言之，一個人越有前途越不能小看，因為他未來很可能翻身當豪強。”

“嗯。在上層域界軍略學者很受重視，如果你憑著蠻力斬殺，本族各大勢力一定會誅你九族，以警天下。上層很混亂。卻有絕對的戰爭法則。你不遵守，那就是天下人之敵。為什麼中層域界重視競鬥，就因為競鬥選手的前途無限光明。在上層域界裡，你要是穿著一件競技場專屬的紫色皇袍，一個人就可以讓一支軍隊讓路。一句話應職可以讓一小國授將封侯。”艾伯利翁詳細說明。

此時，眾人有點懂了。

千年族人不一定要‘搶回來’，也可以讓對方‘送回來’……只要自己足夠強大。

“在上層域界，戰爭法則是唯一的法律。只要我們知道哪裡擁有千年族人，直接下戰書就行了。一對一，他們未必會答應。可是不想認慫自毀，他們一定要反過來給我們遞‘軍團戰’的戰書。只要軍團戰也打不過我們，賭注就一定要送還。否則……破壞戰爭法則的帝國勢力，沒有活過一年的例子。”艾伯利翁又道。

“如果他們想要十年後再戰呢？”銀鈴問道。

“十年再戰，我們有必要害怕嗎？”艾伯利翁反問。一副‘十年後你們更強十倍了吧’的模樣。

這時候，大夥徹底弄明白了。

在上層域界，擁有強大實力才演算法律的施行者。弱者，只能默默忍耐著生存。

洛青聽了有些奇怪。

想了想，又問道：“艾姐，如果不斷有人挑戰我們。一定要壓賭千年族人呢？這種做法能煩死人，不是嗎？”

艾伯利翁笑了：“你們真是老好人。想問題都那麼無害。在上層域界，不是誰人都敢經常發出挑戰的。因為戰爭不是比賽。是死是活全憑勝利者決定。如果有人不斷挑戰，哼哼，只要你們有一次殺光了全部的挑戰者，以後人們看到你們都會繞路跑了。”

杜南聽到這話，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微笑說道：“小艾，如果某個勢力絕對無力保住一件東西，它也可以認輸奉上吧？”

“絕對會。”

艾伯利翁笑了，說道：“上層有很多大勢力常常使用挑戰的方式，大量屠殺敵人的有生軍力，一直到對方自然崩壞為止。沒有大仇大惡的，一般輸了兩三場就交付保全金，退出某一片區域。有大仇的，拼到兩方傷筋動骨都有可能。當然，你們必須記住一件事：這種戰爭法則只對同族有效。”

銀鈴奇怪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大家不能胡亂傷害同族，可是面對星獸，魔族或者異族之時，你愛怎麼殺就怎麼殺。相對的，一旦因為你的屠殺招惹了大禍，同族未必會幫你。要是你一直規規矩矩的，遇禍事大家肯定幫你。當然，這需要支付軍資酬勞。”

“看起來，弱者在上層域界撿到神珍就是死路一條。”銀鈴聽著這些矩規，不由笑道。

“剛好相反。”

艾伯利翁否決，說道：“對於同族來說，戰爭法則是相對安全的。你如果想象著：一個小乞丐撿到一份神珍，隨便一個壯漢都能搶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歸屬權是小乞丐，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