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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轉瞬間月餘已過。
這一日,託天崖頂忽地傳出一陣爽朗地笑聲:“十二,我終於完全康復了。”
緊接著一個童音道:“恭喜你,田大哥。”
此時崖頂茅屋前站著兩個人,正是田三七與十二。田三七面色黑紅,嗓音洪亮,舉手投足間甚是利落,顯然已是完全康復。十二在一旁則滿面欣喜的拍手叫好。
田三七興致起處,突然雙足點地,身子如彈簧般拔地而起,“颼”地一聲,便竄到了茅屋旁一棵古樹上,緊接著左足在樹枝上稍微借力一點,身子又筆直向上,右足又是一點隨即又在樹枝上彈起,如此幾番,竟是絲毫不見停頓,如炊煙裊裊般青雲直上到樹梢頂,雙足站立竟若。
恰在此刻,一隻蒼鷹平略樹頂,田三七隨即一聲長嘯,雙腳同時一點,身體直直向上,雙手一伸,將那隻蒼鷹抓在掌中,因離古樹遠了,身體直直下落,一襲黑衣之下,看起來若巨石般。
十二在下面看得清楚,不禁大駭出聲,竟變了聲音:“田大哥!”
正擔心之時,卻見田三七在半空中一個團身,速度便慢了下來,及至落地時毫無聲響。
十二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田大哥,你真是好本事,好本事!”言下充滿了羨慕之意。
田三七見十二眼圈內隱有淚光,心裡極是感動,哈哈大笑道:“十二,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你田大哥還死不了。這個不過是小菜一碟!”
十二笑道:“莫非大哥是打不死的小強麼?”
田三七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待笑聲止住後滿臉嚴肅道:“十二,你可願意學習武功?”
十二道:“願意。”
田三七道:“如此甚好,那我便將我一身武功傳授與你,你看如何?”
十二道:“可要拜師嗎?拜師我可不學。還是大哥叫起來順口些。”
田三七道:“不需拜師。”
十二欣喜道:“那我便學。”
自此,十二就跟隨田三七在託天崖頂學習武功。
一日,田三七去崖下打了只野豬上來,將野豬兩條後腿割了下來,其餘做成醃肉。十二見到了便自告奮勇烹飪。待得鍋裡開水翻滾,又去採了一把野菜丟進鍋內,一股股香氣撲鼻而來,田三七口水竟饞了出來。
用勺子舀起嚐了一口,不由得極為歡喜,野豬肉味道鮮美,入口肥而不膩,比自己高明許多,不禁竊喜十二居然還有這手功夫,這以後的飯菜交給十二烹飪便是。
從此託天崖上,每日肉香菜鮮,香味時時飄出,雖是山鄉風味,卻造型獨特味道十足。田三七讚賞之餘,問起十二烹飪手藝的來歷,才知十二父親時常入山打獵,母親極擅烹調,十二又極饞,每逢母親做菜時必定去觀看以期嚐個新鮮,母親高興時便解說上一二,久而久之竟學得一手好手藝。
每當崖上柴米油鹽醬醋短缺,田三七便帶了十二同行下山採購。一則鍛鍊十二的輕身功夫;二來田三七十分心細,知十二正在發育,生怕小孩每日練功變成呆子不利於成長,因此每次買的甚少,所謂少量多次便是如此。
二人每月下崖數次,在集鎮上購買完畢,田三七便領了十二去酒樓、車馬店等訊息靈通之處,一來見識下人情世故,再則看能否探聽到李老三和鐵一行等人的訊息。只是託天崖本就在深山,因此附近這集鎮甚小,接連十餘次也毫無訊息。
田三七本就是帶十二歷練世事,對於探聽訊息並無什麼期望,也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時常將十二一個人仍在集鎮上,給一些銀兩,又遠遠綴著,觀十二的言行而後指點。
十二本性是淳樸之人,自小隻有父親灌輸些道理,多以紙上談兵居多,鮮有什麼實踐的機會。田三七本是倔驢脾氣,在江湖上又擅長死纏爛打,頗有些流痞之氣。因此田三七指點良久,十二竟也沾染了些許,行起事來有些田三七之風,常出人意料。
這一日田三七清晨起來,見十二坐在圓石之上,背對自己正在打坐,晨曦照在身上,頭頂竟泛起黃光;再看十二身正背直如松,肩膀寬厚若磨盤,竟頗有些大俠之象。暗道:“莫非我田三七竟教出一個蓋世大俠?”想念及此不由曬然而笑。
其時託天崖頂晨霧流動,朝霞映天,田三七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將出來,頓覺胸中豪氣萬丈,不由得一聲長嘯,頓時“撲楞楞”不知驚起多少林中尋食之鳥。
突然間右手下垂,一把鋼刀倏地在手,人形刀勢,飛武起